并非他所说的以情动人。”
嬴政闻言,眉头紧锁,怒声道:“什么?
扶苏不过是寡人的儿子,连太子都未曾册封,区区一个公子,有何权力放人?
李斯,你此举乃是失职。
甚至有结党营私之嫌!”
上卿蒙毅缓缓言道:
“王上,失职之罪尚可宽恕,其罚不甚严苛。
然若涉及结党营私,那便非同小可。
况且,李斯昔日乃由扶苏公子一手提拔,如今若冠以结党之名…………”
廷尉李斯闻言,急忙辩解道:
“王上,臣……臣……”
此刻,李斯恍然大悟,这一切皆是赵高的狡诈阴谋,倘若自己不顺从赵高之意,仅凭结党一项罪名,便足以令他丢官了。
他怒视赵高,咬牙切齿道:
“赵高,你此计真是毒辣至极……”
赵高则淡然回应:“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分明无中生有之事,咱家着实不解。
廷尉大人何故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李斯气得浑身颤抖,却一时语塞。
秦王嬴政威严地问道:
“李斯,当时究竟是何情形?”
李斯心中暗自盘算,此刻若不顺从赵高之意,王上是否会对扶苏公子严惩尚未可知,自己恐怕也要因此丢掉廷尉一职。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妥协道:
“王上,是臣方才记错了。
事情经过确如赵高所言。
赵高轻声道:“王上,此事并非廷尉大人之过,望王上能宽恕廷尉大人一回。”
嬴政微微颔首,沉吟道:“既然廷尉府难以羁押犯人,那几名犯人,也不宜再由李斯所管。
这样吧,李斯此次的过失,寡人暂且不予追究,但下不为例,至于那几人,便交由罗网审讯,李斯便不必插手了。”
李斯闻言,面露难色:“王上,刑罚与审判之事,历来由廷尉府负责,怎可交予罗网?”
嬴政目光深邃,缓缓道:“并非寡人不信任你,而是你太过慈悲,恐你再次心慈手软。
这些人,便交由罗网处置吧。”
见李斯欲言又止,却见嬴政眼神凌厉,寒意逼人,沉声道:“怎么,你有异议?”
见秦王不悦,在场众人皆吓得浑身颤抖。
跪倒在地,不敢再言。
嬴政语气冰冷:“你此次罪责不轻,寡人已网开一面,你若再想求得宽宥,待到寡人耐心耗尽之时,天威降临,怕你担待不起。”
李斯连连磕头,颤声道:
“是……臣知错了。”
嬴政摆了摆手:“你二人退下吧。”
两人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去之际,一名影密卫手持奏简,大步流星踏入殿内,将奏简通过章邯之手,呈递给嬴政。
嬴政缓缓展开奏简,浏览一番后,笔走龙蛇,在一道诏书上挥毫泼墨,写下几句旨意。
交给章邯,沉声道:“将此诏书传达至黔、巴、蜀三郡郡尉,大秦长公子扶苏可节制三郡所有兵马,若有不从者,灭族!”
一旁的蒙毅心中暗自揣测:
“莫非长公子要前往巴蜀地区?
如今大秦带甲百万,三郡兵马最少十几万以上,王上对长公子真可谓是宠爱有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