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叔对我们恩重如山,父亲军中屡屡粮草匮乏,皆是胡叔叔设法购粮解围。
如今,他却惨死于郭开与大王之手。
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李牧目光锐利地望向李均,问道:
“你这是何意?”
李均坚定地回道:“我们李家已不欠赵王室任何恩情,既然他如此无情,也别怪我们无义。
不如率军南下,直取赵王迁首级!”
李牧闻言,神色一凛,呵斥道:“不可!
此事乃郭开所为,大王或许被蒙蔽了双眼,并不知情,再者,我们身为臣子,大王乃君上。
君上纵有万般不是,我们亦不能悖逆。”
李均不甘心地问道:“难道人家已经欺压到我们头上,我们还要忍气吞声,任由宰割吗?”
李牧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两姐妹,她们是胡兄弟唯一的骨肉,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她们。”
李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好,儿子即刻去办。”
李牧望着天空,白须随风飘扬,心中感慨万千:“胡兄弟,老哥对不住你了。
但老哥一定会找到你的女儿,她们以后便是我的女儿,我会视如己出。
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一日之后。
清晨的咸阳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
城门洞开,一列列秦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涌入城中,两侧早已布满了严阵以待的秦军士兵。
秦国百姓纷纷驻足,目光聚焦于那引领前行的黄金火骑兵,其后则是装载着韩王安及其王室成员的囚车。
昔日的韩王,如今身着粗陋囚服,瘫坐于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这座繁华的咸阳城,心中满是无尽的感慨与无奈。
道路一侧的酒楼上,一人轻轻推开窗棂,望着下方的韩国王室,不禁喟然长叹:
“想不到,韩国竟真的走到了这一步,秦王嬴政的野心,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狌狌闻言,冷笑道:
“此乃秦王自掘坟墓之举,昔日齐国强盛无比,却因灭宋而招致众怒,最终衰败。
今日秦灭韩,亦是步其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