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渊再次开口:“歌儿,切莫如此想啊,陛下自小就对你疼爱有加,你怎能因这一事就对陛下……”
话未说完,酒歌便已明了。
顺势缩回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妨,我现已无事,你且回去吧,不必日日守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靖渊听着她连自己也要疏远的话语,心中顿时慌乱如麻:“歌儿,你怎能这般折磨自己啊!陛下对于此事,定然也是有他的考量,你何不前去问个清楚呢!”
酒歌依旧闭口不言,对靖渊的话恍若未闻。
无奈,靖渊只得让人好生照料,自己则先行离去。
翌日,酒歌拖着如残枝败叶般的病体去上朝了。
司皇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儿,心如刀绞,却又碍于众人在场,不便表露。
待众人将朝廷要事皆陈述完毕之后,酒歌宛如一朵傲雪寒梅,上前一步,双膝跪地。
朗声道:“陛下,儿臣请辞皇太女之位。”
此语一出,满朝震惊,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那些跟随酒歌,甚至妄图扶持酒歌的大臣们,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慌失措。
司皇听闻酒歌所言,顿时龙颜大怒,恰似那被激怒的雄狮。
咆哮道:“好啊,看来那五十大板还是未能让你长记性,你莫非以为这皇太女之位是你想当便当,不想当便不当的吗?”
酒歌依旧跪地,腰杆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儿臣不敢,儿臣自知才能浅薄,唯恐日后难以治理好这司朝江山,还望陛下另选贤能之士。”
六皇子见状,如那狡猾的狐狸,适时上前谄媚道:“父皇,既然太女殿下自觉难以胜任,不如就顺遂她的心愿吧。毕竟,歌儿身为女子,若真要成为未来的皇帝,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司皇听着六皇子那野心勃勃的话语,怒不可遏,直接将一方砚台如炮弹般砸了过去,而六皇子自然也不敢闪躲,只得硬生生地承受着。
众人见司皇如此震怒,皆如那被吓破胆的鹌鹑,纷纷跪地求饶:“陛下息怒。”
司皇俯瞰着底下跪着的一众朝臣,良久才平复情绪,缓缓开口道:“你当真决意放弃这储君之位?”
酒歌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恳请陛下成全。”
言罢,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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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皇凝视着她,语气晦涩难明,仿若暗夜中的迷雾:“既然如此,皇太女酒歌被贬为庶人,去亲身感受一下百姓的艰辛困苦,再来与朕谈论这储君之位你是否还愿担当。在此期间,一切太子事务,暂且交由靖渊打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