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欲言又止,深知自己无力劝说任何人,只得如那落败的公鸡一般,起身告辞。
秦相离开后,酒歌如飞鸟般进宫去了。
当宫人通禀太女殿下求见时,司皇的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随即挥挥手让人进来。
酒歌行礼问安后,直言不讳道:“父皇,秦相的话,儿臣已了然于心,还想听听父皇的高见。”
司皇微微抬眼,说道:“朕的想法和秦相如出一辙,如今时机尚未成熟。”
酒歌毫不掩饰地说:“父皇,儿臣接下来的话,恐怕是大不敬之罪,还望父皇恕罪。”
司皇强忍着怒气:“你说吧,朕赦你无罪。”
酒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父皇是觉得时机未到,还是一直在畏惧?若是因为父皇的怯懦,让司朝继续这般沉沦下去,那即便再有英明神武的君主降临,也难以拯救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烂到根里的国家了。”
司皇怒不可遏,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着,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嘴唇哆嗦着,却只能挤出一个字:“你……”
而酒歌则毫无惧色,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与司皇对视。
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既能承载船只航行,也能将其倾覆一般。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父皇您又怎会不知晓呢?此次事件仅仅是天下学子们的一次抗议罢了,但倘若我们依旧对那些贪赃枉法、侵蚀国家根基的蛀虫视而不见,听之任之,那么即便儿臣将来有幸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恐怕也难以坐稳啊!”
望着酒歌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态,司皇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肺。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个胆大包天的逆女!莫非你真觉得朕不敢取你性命不成?”
面对盛怒之下的司皇,酒歌心中虽有一丝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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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膝跪地,叩头谢罪,口中急切地辩解道:“父皇息怒,方才您亲口答应过会饶恕儿臣的,请您务必信守诺言啊!”
司皇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声音颤抖地吼道:“你……好得很呐!竟然敢这般忤逆于朕!既然你如此胸怀大志、壮志凌云,难不成朕现今就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给你吗?”
说罢,他猛地拍案而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时的酒歌,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但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却让她依然挺直了身子。
毫不犹豫地将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