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提高声音叫道:“靖渊,你过来。”
他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地走近行礼:“陛下传召,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听酒歌说,你精通失传古字?”
大实国的国书很快被拿来,司皇郑重地道:“你看这份国书是否能译得出来?”
靖渊翻开书信,很认真地一看,然后说:“请陛下赐下笔墨纸砚。”
司皇面露喜色,赶快叫人拿来文房四宝。
靖渊现场提笔,洋洋洒洒将那份国书译了出来。
此时殿内所有皇子们都诧异地伸长脖子观看,酒歌极为得意地四处顾盼,好像译出这份国书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司皇将靖渊翻译完的国书拿过来看了一会儿,感叹道:“还好朝内有你,否则这一次就失仪了,要被这可恶的大实国笑话。靖渊,你这份大才不该在宫廷埋没,不如去礼宫帮忙吧。”
这句话便是赐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封号,酒歌大喜,对着他一番挤眉弄眼。
但靖渊却迟疑的说:“臣弟是罪臣之后,不该过问朝政之事,译文只是举手之劳,陛下委以重任,臣弟实在诚惶诚恐。”
酒歌怕他把大好机会推辞掉,急忙跳出来说:“父皇,您让靖渊皇叔去礼宫办事,可是那里距离皇宫太远了。”
“靖渊皇叔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出门,天黑透了才能回来。”
“他身体不好,会太过劳累,不如把礼宫旁边的琴心苑借给皇叔暂住吧。”
司皇面露不悦之色:“酒歌,这种事情哪容得你出主意?琴心苑是你祖母皇祖母没入宫前的私人府邸,哪能随便让人住?”
“都是一家人,琴心苑空了好久了,不是白白浪费?还不如让靖渊皇叔住呢。他住得好,也可以为朝廷多做事啊!”
靖渊轻声提醒她说:“酒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祖制明定,我不能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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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倒是司皇不想再跟女儿起勃溪,想想这样安排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妥协了。
“既然酒歌一再为你求情,你在宫中住着确实不方便,就暂时搬到琴心苑吧。”
酒歌得意的对着他悄悄打着手势,又绽开笑颜,不过或许是靖渊比她矜持,并没有特别欣喜的样子。
用完饭,他走出殿门,酒歌从后面叫住他:“靖渊皇叔,等等我。”
靖渊停下脚步,她追过来,却没有刚刚的笑逐颜开,而是愁眉苦脸的:“唉,我好后悔刚才求父皇让你住到琴心苑去。”
“为什么?”他反而不解。
她低头叹息:“这样我要见你就没有现在那么容易了。”
闻言一怔,伸出右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颌,望着她紧皱的眉眼。
淡淡笑道:“傻丫头,以你现在的得宠,要去哪里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反正我也不会跑掉,再说琴心苑距离宫中也不远,你随时可以来看我的。”
酒歌心头怦怦直跳,只觉得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浑身上下都软绵得使不出力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