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没说话也没接,他抬了抬下巴,“把你名字签上去。”
“签哪啊?可是长官,不管签哪我都没有笔呢。”
左熔眼神没有错开的注视着应离,从微散开的领口再到挂着鞭子的腰间再到靴子上的银链。
“那算了。”应离不欲多说,伸手拿过垫板就准备转身。
“等等,别急啊长官。”左熔道,他收回垫板,翻到了自己的那一页,紧接着面不改色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了“左熔”两个字。
然后他又不知是故作恭敬还是真的顺从的双手高举递回了垫板。
应离瞥了他一眼,淡然的接过了夹着数名罪犯资料、此时用血液签上了左熔名字的垫板。
而他身旁的薛权和那只鹰此时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左熔,就在左熔不老实的在应离伸手时摸了下他手指时,他心里那根绷着的弦刹那间断了。
金色羽毛的雄鹰瞬间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长鸣,接着就朝左熔牢门上的锁撞过去。
薛权则双眼快速的红了起来,精神力控制不住的四溢开来,
理智开始逐渐消退,此时他脑中的想法恐怕只剩下了杀掉眼前这个哨兵。
眼看着刚才没被拔出的枪此刻又要被拔出来,应离快如闪电的抓住了薛权的腕子。
等到他皱着眉费力勉强制住薛权后,邵元希才如梦初醒般叫到,“不好了,他sen值太高了,要狂化了,他需要精神疏导。
可是我,可是我没给人做过,我不太会啊,学长你你会吗?”
应离没空回答邵元希的问题,今天可能受了些“刺激”?薛权要比他刚过来的那时候更不好控制了。
他都快拉不住了,应离无法,只得绷着手臂上的青筋,短暂的使着全力单手控制住了薛权的两只手,然后用空出的那只手摘下自己的手铐给人拷了起来。
狂暴状态的薛权嘶吼了几声,拼命的挣脱着手上的束缚,发现挣不开他就着双手背后的姿势也要朝着左熔那边冲过去。
这种时候根本不用想着交流,应离无视那只也疯了一般的鹰,
握住了男主的肩膀就准备先做个精神疏导解决这个混乱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