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心善胡乱擦去额头的汗水,道:“瞎子都能看出来!人事处这次不知道咋回事!一口气断定小江有问题!转头就将人给免职了!宣传部的领导也真是的!一个个猫着脑袋!冤枉人还不听人解释!”
“怎么办?”林新月差点儿就哭了,哽咽:“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
赖心善摇头:“不知道……咱还是先等老李回来。他背景深厚,小江又是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他肯定会护着她的。”
“还咋护啊?”黄河水焦急拍桌:“通告都下了!小江都签字了!老李就算回来又能怎么办?”
林新月掉着泪水,道:“来不及了!小江都被免职了!老李也不知道知不知道!”
赖心善瞪眼:“免职了又怎么样?以后重新聘回来,不就成了吗?当初创立杂志社的时候,只说咱们隶属宣传部。用人聘人调人一概都是李主任一人全权安排。他能调咱们来,还能聘小江进来,临时工转正式。以前能,以后自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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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月扶着脑门,哽咽:“小江拿了通告就走了……还说她明天再来单位收拾东西。”
“那会儿人多,她不好跟咱们说什么。”黄河水解释:“她明天再过来,到时才有时间跟咱们说话道别。”
“道什么别!”林新月气恼骂:“我才不要跟小江道别!都说了!老李一定能把通告给撤了!敢在老李的眼皮底下搞事,还将他最疼爱的小徒弟给撤职——老李铁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跟李主任同事好几年,对他算颇了解。
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对自己手下的人很护短。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江婉下狠手——他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小江……怎么就给签字了!”黄河水烦躁焦急道:“她该等等老李呀!她师傅的能力,她该是最了解的!怎么那么冲动就签了啊!”
“她估摸太生气了吧。”林新月心疼低声:“被那么多人逼问了整整一上午……连饭都没吃。她嗓音都说哑了,可人家非要往她头上扣帽子——她对单位太失望,觉得不用多费口舌,才会那么干脆签字掉头就走!”
听说小江一大早就被带走了接受调查,各种诬陷各种冤枉,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解释,都无济于事。
他们去到人事处的时候,小江的嗓子都说哑了,可他们还咄咄逼人,无中生有对着书各种胡乱“发挥”。
江婉察觉他们只是想趁机逼自己离开,干脆不再开口。
赖心善冷静了些许,想了想,仔细分析起来。
“要我说……小江文笔那么优秀,不愁赚不到钱。她最后说那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那会儿她自信得很。她只是对单位太失望,对自己的未来却信心十足。她的笔杆子跟聚宝盆似的,嫁的爱人又那么有本事,我们不用太担心她。”
“可她都已经是正式工啊!”林新月惋惜摇头:“岗位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