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代激动得口齿不清,叶长衫没有理会这些,直接说道——
“朕素有好生之德,怀玉帛之意降旨招抚汝等,不想汝等却狂妄无知、夜郎自大,视两军将士性命如草芥,置巴蜀万民安危于不顾,此罪苍天难恕!如此,朕之王师便替天行道,待南定巴蜀之日,望汝等愧而自裁,以免脏了朕的手。”
刘代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隐隐暴起,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刘代这副模样,刘志清差点开心地从地上跳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将圣旨卷好收入袖口,随后指着刘代说道:“什么意思?就是不谈了!听懂了吧?我们不和你们玩了!”
说罢,他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大口,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唔……这茶果然清香无比!直到今天本官才品出些味道!”
“你——”刘代气急败坏地指着刘志清,而后他面色一狞,恶狠狠地说道:“来人啊!给本王将他们拿下!”
刘志清见状,慌忙躲到叶长衫身后,说道:“动手?你们这帮井底之蛙可知他是谁?”
“嗯?”刘代等人一愣,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高大威武的叶长衫。
“本官可告诉你!他乃是我大唐天子的结义兄长、先生在世时的关门弟子、寒门小先生叶长衫!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便识趣地让开!”
“叶长衫!?”
此时不仅仅是刘代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一旁的侍卫也神色一变——叶长衫的威名他们也曾听说过,作为先生的关门弟子,叶长衫不禁一身修为已入天玑境,更是将阁主重伤,面对这样强悍的人,自己这些无名小卒的确要掂量掂量。
“还不快让开?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放肆!”
刘志清挽着叶长衫的胳膊向外走去,所经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向后退缩,直到最后离开营帐。
刘代眼睁睁地看着叶长衫与刘志清离开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不禁怒上心头。此时,他身后那位时常巴结他的领主小小声声地问道:“代爷爷,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
刘代回头一巴掌呼在这不识时务的领主脸上,气着骂道:“还没听明白吧?阻止防御,准备迎战!”
……
……
“你们巴蜀军全是缩头乌龟——”
“刘代你个王八蛋——”
“刘代你个没种的——”
“有本事下来和爷爷打一仗啊——”
……
剑关下,几个大嗓门士兵正不停地叫骂着,自叶长衫与刘志清回来后,大唐军士便在阵前叫骂,试图通过言语来激怒关上守军,一方面是吸引蜀军的注意,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激怒对方将其引出。可刘代似乎抱定了死守的态度,任凭唐军如何骂阵他皆选择听而不闻,牢牢紧闭关门死不出战。
面对这种情况常小天也颇感无奈,他插着腰站在关前,只觉得这刘代当真能忍,自己手下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关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经让常小天怀疑刘代是不是真的是属乌龟的。
见这些士兵骂来骂去还是这些脏字,常小天顿时感到有些不过瘾,他撸起袖子大声吼道:“刘代!你他娘的是属乌龟的这么能躲?你的胆儿出生的时候落娘胎里了?老子去墙里随便抓只老鼠胆子都比你大!”
常小天天生大嗓门,一开口便将那些士兵震住,刚好喊了一个上午也喊累了,此时常小天亲自上阵,他们也趁机喘息片刻。
“你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就你提的那些条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他娘的你不过是个山里的土大王,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爷了……还妄图我家天子结为异姓兄弟,人长得挺丑,想得倒挺美啊!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找杆秤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大哥有二弟,你他娘的算老几……你是吊死鬼打粉插画死不要脸!还敢与我大唐为敌?你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命又不要脸……想当异姓王?我呸!你他娘就是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一个!你咋不让你埋在土里的爹去找阎王结拜……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还敢与我大唐为敌?你他娘这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呐……”
……
……
入夜。
刘仁芳军营中,在得知刘代及其祖宗十八代都被常小天骂了个遍后,刘仁义心情大好,只觉得常小天替自己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今夜他也顾不了兄长对自己的嘱咐,让士兵们搬了几坛好酒到自己帐中,准备一醉方休。
反正计划是在明日进行,今夜喝他几碗又如何?嘿嘿,那关下的人骂的可真过瘾啊,只可惜本大王不能下去同那人一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