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哪儿......?”
英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愣神听错了,就再问了一遍。伊鸿雁清了清喉咙,并将嗓门提高几分,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寒门!千牛山下的寒门!”
“什么!?寒门?义父你没在骗我吧?寒门?你要带我去寒门?”
英平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他忽然从石阶上跳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高亢了起来。只见他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张着嘴巴久久忘记关上,整一个村中二傻子的样子。
我......我......我这样的人......也能去寒门么?英平扪心自问道,显然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伊鸿雁看着英平没出息的傻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一思及义子肩上所担负的重任,他又感觉笑不出来。
无奈之下,伊鸿雁只得严肃了起来。他打断呆滞中的英平,说道:“是!寒门!义父何时诓骗过你?”
是呀,义父何时骗过我?胡人重信义,哪怕自己与伊依还是无知幼儿之时,也不曾用那世俗的谎言哄骗,再看看义父一脸严肃,难道......难道这事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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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寒门......寒门的门主为、为何看上我......?”
伊鸿雁仰天长叹,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与你的身世有关。”。
“什么!?我的身世!?”
英平再一次陷入震惊,之前伊鸿雁只对他说,他母亲是草原上的胡人、父亲是大户人家。而他父亲在与母亲私订终身后,由于父亲不允许家中男子与外族女子通婚,母亲性子刚烈,便投湖自尽。父亲得知此事后,也挂白绫于湖边,殉情以追随?
难道,义父之前在骗我?我的父母尚在人间?
伊鸿雁见英平眼中充满震惊与不解,便解释到:“你的母亲确实是投湖自尽,但你的生父,却还在这世上!”
道出了这守护多年的秘密,伊鸿雁仿佛身子一轻,反而自如了起来。不等英平开口追问,伊鸿雁继续说道——
“我本不想将这秘密告诉于你,一生一世让你活在谎言之中,但想想这对你也甚是不公,况且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将这秘密告诉于你”,
“什、什么?我的亲生父亲他、他......”
英平被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惊信息刺激的有些呼吸困难,以至于话都说不利索。多年以来,他毫不怀疑地相信这父母殉情而亡的故事,而今天义父突然告诉他自己的生父还在这世上!而且生父的来头似乎不小,托了关系要将自己送入寒门,这一切怎能让他不为之惊讶?
自己突然多了个很有来头的父亲?
往后自己便是寒门弟子了?
自己即将成为那人的弟子?
这……这可是中原大陆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啊!况且那人的弟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天纵之才——不!莫说做他的弟子,哪怕只是见上那人一面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都是极其珍贵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我、我要去寒门了?我、我要去寒门了!哈哈......哈哈哈哈——”
思及此处,英平忽然喜不自禁,愣直直地站在院子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嘴巴咧得跟啃了大半的烧饼一样,若此时进来一个不知情的人,定然会认为这人得了失心疯。
看着义子傻笑,伊鸿雁也知道他一时兴奋,便没有打断他。
英平笑着笑着,他的表情忽然僵住了——自己的好兄弟叶长衫呢?他该怎么办?那北魏的一男一女现在想来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叶长衫死死守住自己,自己岂能丢下刚刚结拜的兄弟?
想到这里,英平不禁有些焦急,他连忙问道:“那、那长衫呢?长衫怎么办?”
“这事儿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叶小哥如今家破人亡,独自留在这村子里我良心难安,待会儿你与他说去,如若他不嫌弃,就与你我一同,前往寒门。”
对啊!如果长衫能与自己一行前往寒门那再好不过!只是这几日,叶长衫好像哑巴了一般,任谁与他说话都只是点头摇头,一句话也不说,英平也不知和他说后会得到怎样的答复。
唉!自己的兄弟,终究是要自己去面对!就算没有底,自己也要极力去劝他!
英平总算还有些担当。当即,他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说道:“好吧,我这就去和他说!”
说罢,英平便径直走向叶长衫的屋子。
【小长衫第一次被坑坑英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