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和松了一口气。
冯全笑:“谢姑娘这是咋了?”
谢令和实话实说:“胡夫人太热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胡夫人也是心里着急。”
冯全叹了一口气:“胡大人为官清廉,和胡夫人关系很好,两人只生了一个独子,胡大人对他极为看重,亲自启蒙,送他进了国子监,他人也聪明,十五岁便考中了秀才,十八岁回祖籍去参加乡试,结果感染了一场风寒,没撑过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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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胡大人和胡夫人差点儿就跟着去了。”
“好在,儿媳妇李氏传出身孕,让他们撑住了一口气,之后十月怀胎生下了孙子胡鹏飞,这才打消了两位白发人的死志。”
“胡小少爷从小到大被爷爷奶奶溺爱,养得有些娇,吃不了苦,都二十岁了,还只是一个童生,胡大人也老了,这些年与人为善,就像是多攒些人脉,给胡鹏飞留下一些香火情。”
谢令和恍然大悟。
难怪,胡夫人对她这么热情,还主动给自己少了二百两银子。
不过。
她一点儿不反感。
胡大人和胡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啊~
黑发人送白发人,想想就痛心。
……
出了胡同。
林素娥和冯全挥手告别。
她起身返回外城住处:出来一个时辰左右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
心里这么想,她脚步加快。
拐角一转弯,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谢!安!福!
她整个人愣住了。
对面。
李凌泽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走在一起,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同一时间看到了谢令和,立马瞳孔地震,看着她一动不动。
“哼!”
谢令和想到他了无音讯就一肚子火,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身后。
李凌泽急了,慌乱追上去:“令和!”
“令和姐!”
“令和姐姐~”
“……”
谢令和心里一颤,咬牙走得更快了。
很快。
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
她用力甩开,语气冰冷:“放开!”
李凌泽死死抓住,语气倔强:“不放!”
谢令和更火大了:“你……”
李凌泽红了眼圈,语气说不出来的委屈:“为什么不理我?”
“还有,我给你写了十几封信,你为什么一封信也不回我?”
闻言。
谢令和傻了:“你给我写信,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了信了?”
“我过年还在等你的信,结果一封也没有。”
“把我气坏了。”
听完,李凌泽眼神飞快闪过厉光,心里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干的?!该死!我居然没有察觉,一定是有内鬼,是谁?……”
他陷入头脑风暴。
谢令和抱怨的呼痛:“赶紧把手松开,我手都被你弄疼了~”
一听这话。
李凌泽下意识松开了手。
眼神看向她的手腕,红了一圈,他顿时心疼了:“对不起。”
谢令和觉得怪异,一边甩手,一边不以为意:“说什么对不起?没这么娇气~”
回想起刚才他的话。
她反应过来这是一场误会。
看来,李凌泽的处境不太妙啊~从去年到现在半年多了,居然一直把他蒙在鼓里,还不是恰巧碰到了自己,还不知道得多久才察觉~
这么一想,她气完全消了。
毕竟。
人也不容易。
不过,嘴上提醒道:“你身边应该有奸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赶紧想个办法把人找出来才是。”
一听。
李凌泽心里一甜。
令和她关心我,她还是在乎我的~
下一刻,他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京都了?”
谢令和一五一十:“伯渊高中状元,我带着他未婚妻一起上京,打算替他们完婚。”
李凌泽又惊又喜:“状元?成亲?好事啊,我也来讨杯喜酒喝,什么时候?”
谢令和:“七月二十。”
李凌泽喜不自胜:“那还有接近两个月时间呢,你都呆在顺天府?”
两个月,他岂不是可以经常和令和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