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三个月断断续续给江澄写了不少信,可一直没有回复,不知何时开始,晚上常常传来小孩哭叫的声音,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直到那天撞见有下人在他的熏香里面丢了东西进去。
于是常年熏香入睡的他,第一次没有点燃,而是闭眼假寐。
不出意外的,这次听见了更清晰的惊叫声,他没多做犹豫,披衣出门。
随后便撞见了他父亲与一位红衣卫的谈话。
徐若间:“他可睡下了?”
红衣卫:“是,家主,今日的熏香也是换了底的。”
徐若间:“嗯。”
红衣卫:“属下有一事不明。”
徐若间:“讲。”
红衣卫:“既然对少主杀心已定,为何最近又迟迟不动手了?”
徐若间冷冷瞥向面前的人,那人顿时单膝下跪:“是属下逾越了!”
“不对他动手,自然有我的思虑。他那些悄悄送出去的信件,你可检查好了?”
红衣卫:“是,里面没有丝毫对您的猜疑。”
徐若间:“嗯,继续拦截,不要让他和外界通信。云梦江氏的这枚棋,亏得他和那江晚吟有缘,看来,随时可以采取行动。”
红衣卫抬头看向徐若间,只见他朝腹部的位置指了指,随即做了一个切腹的动作。
后面说的什么,徐闵文已经听不见了,他耳朵嗡嗡的,产生了呕吐感,随即立刻回房去,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他不知想到什么,又赶忙下地去将熏香点燃,生怕有人起疑。
而后,大清早的便发了高热,这一烧起来,便是三天三夜。
再后面的事,听下人提起,只能依稀明白,原本懂事爱笑的少主,一夕之间变得沉默寡言。
再后来便是他接手了医馆,徐若间那孝顺的儿子,亲手提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