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落下。

又是一道红印。

杜格道：“第二鞭打你的傲慢松懈；你忘了我的教导，现在，连吴昌都能看出来你的小心思了。日后，追随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松懈一次，别人便会对你轻视一分，松懈十次，你的身份便如厕纸一般，一文不值。”

公主强忍着疼，看着杜格，一句话也不说。

啪！

第三鞭落下。

杜格继续道：“第三鞭，打你的小女儿心态。从你决意复仇的那一刻，你的人生中就没有青春，没有爱情了。无谓的感情，只会害了你，害了为你付出的所有人。”

洛霜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再次加快，一瞬间忘记了掌心的疼痛，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咽了口唾沫，洛霜的神情有些慌乱：“师父，我……”

叹了一声，杜格收起了藤条：“公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要记住，我是你师父，如果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丑闻，对你，对我，对未来的青武国，没有任何好处。君臣师徒，中间隔绝着一道天然的鸿沟，谁跨过去，谁死。”

“我……”洛霜看着杜格，欲言又止。此时此刻，她忽然后悔之前的拜师的决议了，她没想到，一声师父，最终，是为她打造的监牢。

“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够大权在握。”杜格看着洛霜，给她注入了一道新的希望，“当你可以让天下人闭嘴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洛霜呼吸加快，猛地瞪大了眼睛。

杜格看着洛霜，从怀里拿出了一瓶伤药，递到了公主手里：“公主，属下今天下手有些重，请公主见谅。”

洛霜从药瓶里倒出了一些伤药，在掌心涂抹，看着自己的掌心的三道红印，仔细咂摸着杜格的话，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犹豫了片刻，洛霜道：“师父，吴昌不在，我想问你一件事。”

杜格道：“问吧。”

洛霜看向了杜格，问：“你是不是天魔？”

“不是。”杜格果断道。

“……”洛霜抹药的手骤然一停，眼神里划过了一丝黯然。

“公主，无论是天魔或者是仙神，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的，但凡人不会。”杜格悠悠的道，他莫名的想起了上个世界的王崇，那具身体被他锤炼到了极致，也不知道灵魂回归后，那具身体后来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