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骐选在南阳城内最好的酒楼里住下了,他扶着柳天嘉坐了下来,然后给她倒了一盏热茶。
“柳柳,你没发现南阳侯府附近有一些盯梢的人吗?”
柳天嘉将刚刚拿到唇边的茶盏重新放下,她惊喜地反问道:“所以司马如是故意的,他并不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
叶天骐像夸奖一点即通的孩子般点了点头,只差抚上柳天嘉的头颅夸上一句,好孩子,真聪明。
柳天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悠闲地把玩着茶盏,“那我们就等着司马如主动来找我们。”
“你不是总念叨着南阳的大好风光,这几日我们就去将南阳城游个遍。”
柳天嘉欣然应下,“好。”
叶天骐突然凑近过来,“听说夫人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远嫁南阳,那对于南阳肯定是比夫君要更加熟知吧!以后白日的行程不如便交给夫人,夫君便负责在夜间伺候好夫人。”
柳天嘉脸色爆红,她一口茶水差点喷吐到叶天骐脸上。青天白日之下,叶天骐这厮却越发不正经。
他们新婚之际,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两个人在屋内打闹着,最后直接上了榻。纱帐被叶天骐一把放下,他精力旺盛,不断向柳天嘉索求。
夫妻两人一直在南阳城内游玩,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打消了在南阳侯府附近盯梢之人的警惕。后来,那位夫人有了身孕,他们便在城内的最繁华处买了一处宅院,竟是打算长居。
柳天嘉前些日子身子总感疲乏,经大夫把脉才知,她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两人只开心了几日,便有了新的苦恼。
她肚子里这个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总想法子折腾着他娘亲。柳天嘉孕吐得厉害,却格外爱吃些酸的。
南阳的酸桔刚刚下来,新鲜的很。叶天骐打算亲自去集市上给她买些,被柳天嘉知道后,非要让叶天骐也带着她一起出去逛逛。
在南阳城的这三个月里,京都发生了很多事,有些事人传人也传到了柳天嘉的耳中。
柳熹源自杀殉国的消息传来,柳天嘉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他临死之前,竟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她,已经再也见不到疼爱她的父亲了。她的父亲终于可以去同母亲相见了,她知道,她的父亲虽寡言古板,却深深思念着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