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温铎便知晓了孟语爱吃哪些,便每顿都要摆上些她爱吃的。
这慢慢成了温铎的习惯,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民女张佩嫣,求见李熠然大人。”
就在张相一家收拾行李准备举家返还老乡之际,张佩嫣坐着一顶小轿来到了李府后门求见李熠然。
李熠然亲自出门接见了张佩嫣,两人在李府内谈了许久。
晚夕,张佩嫣回到家中,张相始终都坐在堂内等着她。他佝偻着身子,再不复之前的气定神闲,手边一杯凉茶,他没了心思让小厮去换,始终盯着高墙上的一株野草在看。
“父亲。”
“你回来了。”
张相没了精气神,他随手指着堂内的椅子。张佩嫣行礼之后,在小琚的搀扶下坐在了木椅上。
“他可同意了?”
张佩嫣面上流露出一抹黯然的神伤,她低着头,只微微点了一下。
父女两人处于一片沉默之中,等了许久,张相才看着张佩嫣再次问道:“你真要如此?随爹爹回乡,爹爹虽无了官职,咱家却是有些根基的,爹爹亦能为你招一个出类拔萃的郎君。”
“爹爹,女儿已有决断,不再更改。为了女儿,也为了张家,爹爹便不要再派人去暗杀李大人了。那样虽能出了一口恶气,却会让我张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便听你的吧!”
“你娘亲为你留下了一套头面,只等着你大婚之时用。现你要出阁了,届时便戴上,你娘亲在天上还能看着。”
“是,爹爹。”
张相说完后就弯着腰离开了,张佩嫣站在堂上看着张相的背影。她隔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张相离开的方向,直到那逐渐弯曲的身影拐弯走进了另一处走廊中。
“爹爹,这是女儿能想到唯一的两全之法了。”
张佩嫣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话,她脸上滑过一行泪。
那日,她偷听到了爹爹与下属密谈,要派人刺杀李熠然。她一急之下推开了房门,说出了自请为妾的法子,气得她爹爹差点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