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枫月楼。
中书令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目送着舒王离开后没耽误一点时间,即刻就坐上马车赶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章阔将李熠然来枫月楼的事情从头至尾告诉给了中书令,言语中满是得意与傲慢。
“爹,李熠然根本不足为惧,你都没看到他那日急色的样子。明明眼馋于枫月楼的美色,却偏偏要端着,简直是个伪君子。”
章阔拄着一副拐杖站在中书令身后不停说着话,听得中书令血气上涌,反身一巴掌就将章阔打倒在地。
章阔躺在地上,他捂着红肿的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中书令。
“爹,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中书令拿手指着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对李熠然唯恐避之不及,你这逆子竟亲自将他请进了枫月楼。作为堂堂守都卫的首领,你便觉得他能这么容易被你拿捏。”
中书令对着天边刺眼的太阳长长叹了口气,“你简直要将我们整个章府的人都给害死。”
章阔被中书令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向中书令。
下人搀扶着章阔离开后,负责留在章阔身边的唐先生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
中书令亲自握上了他的手,“唐先生不必多礼。”
“大人打算如何?”
“如今,不是他李熠然死,便是我整个章府亡。不管他查到了什么,只能破釜沉舟了。”
中书令闭上了双眼,过了许久他才又睁开了眼睛。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映入他眼帘的是堂屋前摆放着的方方正正的匾额。
“克己奉公”
他初入仕途时,豪情万丈,只待大展身手。
张相是他的老师,亦是他的伯乐。三年的汲汲营营,他一路从五品小官荣升为了中书令。
这其间不仅有张相的提拔,更有他的一番辛苦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