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儿赵昕还真头一回听说,他有点不大懂。
“什么叫‘印象师’?我不明白!”他大声问。
“是音──响──师──!”王美玉拉长声一字一顿地喊着。
这回赵昕似乎听明白了。
他想继续往下问下,可又怕王美玉笑话自己。
停了半天,他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便问王美玉:
“那我的学校工作怎咋办?……这可不能耽误上课呀!”
王美玉说:“我不设业余时间么,每天晚上7点到凌晨1点钟上班,不耽误白天上班!”
“哦…这是真的?”
“骗你是狗子!”
王美玉大声说完,又加了一句:
“老公呀,抱紧我腰啊!前边可到了水库边了!”
“别,别……”赵昕也笑着说。但还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王美玉腰的双手。
“吴春雨,这能行吗?我看就拉倒得了。刚才这事吓得我啥心思都没了,千万可别来个祸不单行啊。"
"赵昕老师不是说……”
小眼镜陈文把半个屁股搭在宿舍的床头上,一边抬起头对在上铺上下正在往天棚接线盒上接电线的吴春雨劝说。
他想劝阻吴春雨别弄了。
“你呀!”
吴春雨一边用改锥熟练地拧着螺丝一边对陈文讥讽地说:
“看你刚才叫那男的吓得那个熊样?是不尿都要吓出来了吧?我一开不就和你说没事么?我说没事就没事。咋样?结果是没事吧?我呀,和牛皋一样,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是一员福将!那事都过去了,这接两根电线更不值一提了。”
“得了吧。别吹了行不?刚才要不是我说出咱孤儿学校的名字,没准这时侯咱俩真的正在喂蚊子呢。”
小眼镜仰着头对吴春雨说。
的确,对他俩来说,刚才确实是有惊无险。
那个铁青脸的庄稼汉子把他们叫到窝铺里仔细地问了半天,又认真看了陈文随身带的学生证,这才相信了他俩真的是孤儿学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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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脸色便立刻变了样,他笑着拍着他俩的脑瓜说,
“嗨,你们俩哪,要是早说们是孤儿学校的,我就不会那么吓唬你们俩了!"
"叔叔,你说把我们绑树上喂蚊子的话不是真的呀?"陈文忍不住地问。
庄稼汉嘿嘿地笑了:
"别说你们摘了这么点毛豆,就是把这片地黄豆都偷了我也不能那么干哪!孩子,那可是犯法的。犯了法,那可是要蹲大牢的,如果被害人死了,还得偿命哪。这事,你们说,我能干么?"
"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吴春雨说。
庄稼汉说:"孩子,吓吓你们有好处。不管怎么说,你们的行为是偷窃,这数量要大了,那也是违法的。现在你们未成年,还可以原谅。但以后你们可得注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经所有人同意千万不能拿。拿了就是偷啊。"
陈文和吴春雨连连点头。
“好了,你们这就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就行。你俩什么时候想吃毛豆就来找我。等过几天这豆荚晒干了,你俩过来,叔叔给你们烧毛豆吃!"
就这样,庄稼汉不但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俩,还执意地让他俩把摘下的那些毛豆荚带回来。
吴春雨一边接着电线,一边也说:
“我说陈文,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说咱们到哪儿怎么一提孤儿学校,就什么事都好办了呢?有点怪哈……还是好人多呀,所以,我总觉得这事儿……”
话没说完,只见吴春雨手中的电线接头和接线盒一碰,“砰”地一声响,随之爆出一团火光和青烟。
“呀,咋整的?冒火了!快下来别整了!”陈文胆怯地大声说。
电线短路爆火,吴春雨不止一次地遇到过。他知道这是自己不小心把火零两根电线碰在一起的结果,所以心里并没太紧张。
他用手背揉了揉被电孤光晃花了的眼睛,这才睁眼去再看手中的那根电线:
吓,两根电线都被熔化到一块儿了。
吴春雨扭头又去看屋里别日光灯,那灯依然亮着,便知道电闸还没有跳开,这才心中有了底。便对陈文说:
“没事儿。哎,眼镜,这回咱也别带电作业了。你去到走廊把咱寝的电匣给我拉下来吧,然后你就站在那看着,看5分钟就行。”
“那,那闸不是管咱一层楼的么,这不行吧?”
“啧,行。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再说,现在各寝室都没人。”
吴春雨胸有成竹地说。
要说这摆弄点家用电器什么的,吴春雨还真有点经验和简单的常识,比如接个电灯,修复一下断线,安个插座插排,飞个线什么的他都会,并且他还能带电作业,懂得绝缘常识,甚至敢于带电作业。这能耐对于这么大的男孩子来说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刚才他就是没有关闸带电作业的。
可陈文还是犹豫地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