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这才记起卢非不吸烟。
他笑着收回烟,自己点燃了,吸着问卢非:
“怎么?来有事吗?”
从赵昕刚才一递烟的当儿,卢非就知道,赵昕的心里十分矛盾。他两眼直视着赵昕,含笑地反问:
“没事儿就不能找大哥唠唠?”
“你呀,咱们现在不是当年的光腚娃娃了。我有时真想好好骂你一顿,揍你两拳头。可又一想:算了,就是亲哥哥也不能这么办哪。你现在是领导了,有些事,我也就理解算了!”
赵昕说得挺狠,单刀直入。因为他觉得,还是这样好,他和别人不一样,哥们吗,有啥隐忌的?
一席话说得卢非都红了。
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有自己的利益,卢非很会处理这种场面。他露出诚恳的目光,笑着说:
“……哥,我这不是来了吗?就是听你骂的,真的。”
赵昕笑了笑:“你小子……行了,有这话就行。哎,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哥。”
现在,卢非开始叫“哥”,这样显得更亲切:
“学校一些事不放心,更主要的是我想找你,咱哥俩聚一聚。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我琢磨,美玉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赵昕望着卢非问:
“你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了?”
卢非连忙晃头:“其实,电视报纸我都没看到。不过,美玉她找过我了。”
他停住话望着赵昕。
赵昕问:“她找你做什么?”
卢非说:“她让我把她的课集中调一下。还有……文艺队的活动让我帮着组织组织。她说最近一阶段,市里有些活动要参加……还让我没事开导开导你。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庭……”
赵昕叹了口气,轻轻的晃着头。
他根本对这些话没抱有兴趣:
“……人往高处走吗!”
赵昕自嘲地笑着,笑得很无奈。
卢非也做出赞同的样子点着头。他站起身来到赵昕的跟前。伸手拉起赵昕:
“哥,兄弟作东。咱们哥儿俩有半年没聚了吧?”
赵昕不想去。
“走吧。兄弟不至于把哥气得吃顿饭就不行的份儿吧!哥,咱不去家了。家里你弟妹一掺合,说话不方便。镇里新开的‘好潇洒’挺够档次的,走吧。”
卢非说着,不管赵昕同意不同意,硬是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你呀!”赵昕熄灭了烟,瞪了卢非一眼,还是嗔怪地笑了。
毕竟是从小的兄弟嘛,赵昕没多想什么,就随着卢非朝镇里走来了。
学校在镇的东头。两条街走过去,到镇里也不过一公里。
卢非要打的士,赵昕摆手制止了:
“难得咱兄弟一起压压马路,走走吧!”他说。
他俩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不到20分钟,他们便在镇中心的一家装修成古香古色的门脸前站住了。
“哥,就这儿。瞧,挺漂亮吧?”
卢非指着门脸对他说。
可不是吗,什么时候这出了这么大一个酒店?赵昕还真没注意到。他抬头看时,不觉惊异得点着头:
“真不错。这工程够大的,在镇里可是数一数二了,可不知橱艺水平怎么样?”
“水平?”卢非一语双关地说:
“什么都够味儿。哥,进屋吧!”
卢非伸着手示意。
他们朝屋里走来。
“真漂亮!”赵昕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打量着这间酒店。这种环境对赵昕来说是陌生的,偶尔有几次消费也是什么同学会呀,别人作东随帮唱影的。
卢非抿着嘴笑着。他心里在暗暗地嘲笑这个土老帽。今儿个,我就出点血,让你见识见识,我就不信你赵昕就那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卢非心想。
“先生有预订吗?”
早有迎宾小姐礼貌地把他们引到一间包房里。赵昕抬头看时,只见包房的门上挂着一块不大的匾额,上书“欢悦轩”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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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怎么像妓院!赵昕心想,可嘴上没说出来。
“这是最好的包房。哥,满意不?”卢非笑着征求赵昕的意见。
赵昕望着包房,一想到还要收钱,便对卢非说:
“兄弟,咱哥俩大厅吃一点得了,这包房费挺贵的,花这钱没意思。”
卢非啧着嘴说:
“不不不。咱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聚了,难得的机会,平常在学校忙忙活活,也坐不下来,今儿个,好好唠唠,再说,他们的小姐都蛮靓的,开开心吗。”
赵昕笑了:“嗨,那与咱有何相干,咱只管喝酒就是了。”
说话间,他们坐下来,服务员端上菜来。
卢非给赵昕倒满杯,自己也倒上,便举起杯说:
“哥,你是兄长,这杯,先敬为兄了。”
说完一口气把酒干了。之后,卢非又倒上一杯酒。
敲门声。
服务员走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打扮得妖妖艳艳的小姐。
服务员对赵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