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招儿准行!"

吴春雨从衣兜里取出信封来,打量着房间想找个地方放。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镶着凌姗和金大雄丶赵昕还有卢非小时候照片的镜框:

“压这儿吧。”他说着走过去,便拿起镜框,却被照片上的几个人给吸引住了。看了一会,吴春雨对吴潇潇说:

“姐,你看,这上面的几个人……”

吴潇潇接过镜框看着照片看了看:“这都是谁呀?怎么觉得面熟哇?”

这时秀秀摸索着走过来,她伸出小手摸着镜框笑了:

“这是我妈妈和赵大大,卢叔叔、还有我爸爸小时候的合影。”

“哪个赵大大?卢叔叔?”吴潇潇这才仔细地看照片,可不是么,她终于认出凌老师来了。可另外两个似曾相识的人却一时对不上号。便顺口问秀秀。

秀秀说:“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新来的不是?赵大大就是赵昕,卢叔叔呐叫卢非,他现在是学校的主任呢。”

“哦。怪不得眼熟啊,……瞧,凌老师多像秀秀呀!”吴春雨说。

“瞎说。是秀秀像凌老师吗!”

吴潇潇纠正道。

他们说了会儿话,吴金琐就把信封压在了镜框下面,姐弟俩便告辞秀秀走出了凌姗家。

“姐,这行吗?凌老师能知道是咱们干的吧!”吴春雨还在想着刚才的做法,他有点不放心地边走边问吴潇潇。

“能。小秀秀很聪明,她一定会把咱俩来了的事告诉凌老师。你没听我刚才叮嘱她吗:‘你就告诉妈妈说,那个新来的姐弟俩来过了。”

“好哇,这下可是破财免灾了!”

吴春雨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着。

“可有一样,你可千万别再出事啊。还有,这事儿到什么时候也别对任何人说。”姐姐嘱咐道。

“明白!”吴春而还是大大咧咧地说。

他们姐弟俩一边说话一边往学校走着。

到小路的拐弯处,却迎面见拐出一个人来,把姐弟俩吓了一跳。

仔细看时,原来是卢非。

姐弟俩竟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人已经打了照面,躲是不可能的了。

吴春雨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姐姐,

吴潇潇这才说:

“是,是卢主任呐。您,您这是干什么去呀?”

卢非这时也看清楚了对面的人竟然是他认识的姐弟俩,他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了,他们俩个到这里来这干什么?

想罢,便问道:

“你们俩个到这干什么?这晚自习时间快到啦。”

“我们……”吴春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卢非,倒是吴潇潇抢上话说道:

“我们是出来走一走。这儿地方都不太熟,…啊,这地方很美。”

吴春雨随声附和:“是啊是,把好玩,挺好玩的!”

卢非笑了笑,说:

“那好。你们不熟悉情况,咱这城边子治安不太好,千万别乱跑。以后出校园可一定要请假啊,听见没?…好了,快回去吧!”

“是,是,我们知道了,老师。那我们走了!”

卢非点点头。也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小主,

“妈──”吴春雨刚要开口骂,却被吴潇潇用手捂住了嘴:

“小祖宗,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这嘴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么。走吧,没听卢主任说么?再磨蹭就迟到了!”

吴春雨还是朝卢非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液:“呸!德性!”

“咦?…他到这来干什么?”吴潇潇疑惑地说。

那么,卢非到这来干什么呢?

卢非是要去凌姗家和凌姗谈谈。

刚才,他给表舅幺处长打了个电话询问厅里对学校这几件事的处理进度。

幺处长告诉他说,他向厅长汇报后,厅里十分重视,正准备选派一个调查组前往学校调查初二(1)的事。

当然,这调查主要问题还是赵昕是否殴打了徐放的问题。

虽然事态是按着他卢非所设计的方向发展,可是放下电话后,他的心还真是就砰砰地跳个不停。

从良心上讲,卢非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地道:赵昕毕竟是他大哥呀,那对自己可是一百个头的好哇,无论涨工资、晋中级,分房什么的,他都让给自己了,自个儿至今还住在单身宿舍里呢……

特别是,卢非更觉得对不住凌姗。

凭良心说话,他认成凌姗那可是个亲姐一样的好大姐呀,这从背后捅的这一刀子,他也真觉得自己有点缺德了。

但,在利益面前,卢非觉得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无奈之举。至于对两人的回报,那以后慢慢来吧。

无毒不丈夫么。这可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表舅说,他要今年拿下高级职称,那就有下一步棋了:年底金钊退休,虽然正校长这个位置他占不上,有可能副职提拔,那副校长的位置不就缺人了么?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凭资格和实力参与竞争了,加上表舅那边的关照,这事儿就能成了,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在这私利与良心的反复碰撞中,卢非已不止一次地次反复考虑这个问题了。

可最后还是无限膨胀的欲望战胜了自己的良心。

他似乎觉得世界上最不值钱的才是良心。

良心是什么?是一种教化而已。对自己来说,要良心就没有高职,没有小汽车坐,没有人奉承羡慕,更没有豪宅和金钱……

"良心这东西真是个王八蛋!"

卢非愤愤地骂道。

可是,他又想,这不讲良心,就一定会受别人的白眼,被人戳脊梁骨,被唾沫星淹死,这滋味也不好受吧?自己能受得了吗?

所以,卢非开始认真考虑起新的方案来。

他想选择个既得到想要的好处又能避免被人唾弃的办法……

但这种办法实在太难想了。

在冥思苦想间,卢非竟悠地一下想出来—个主意:

这也是卢非在他思考的众多方案中认为是最可行的一种:

能不能当面鼓对面锣的把事儿挑开,请他们两位的一位直接放弃竞争,把指标让给自己呢?

应该能!

卢非想了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来证明这办法的可行性:

首先,卢非认为自己毕竟是他们俩的小老弟。他俩既然疼自己,关心,爱护自己,那么当姐的丶当哥的就不会不答应弟弟的这一点“小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