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的笑点太独特,张溥意会不到,尴尬笑笑落座。
五人面前有小桌子,现在是午后,摆了酒水干果,没有菜。
陆天明举杯,他们立刻举杯附和,“虽然不熟,咱们也认识,陆某与老周那就很熟了,如今周府还送女儿帮陆某开枝散叶,实实在在的联姻,那咱们也是一家人,来,痛饮。”
五人齐齐举杯,“恭贺侯爷!”
陆天明饮尽,旁边周梅立刻给他倒酒。
再次举杯,“这次说句实在话,世上的一家人从未一条心,外面传的消息若诸位没有参与,那陆某表示感谢,若有人参与,最好想想如何收尾,做一家人,那就拿出点诚意。”
张溥代为搭话,“侯爷放心,老师交代过,我们从未嚼舌。”
“那就好,来,痛饮。”
连喝两杯,陆天明半靠在榻上,嘿嘿发笑。
“无论你们嘴上认不认,陆某现在是天下少有的强人,若你们醉心学问,陆某也不会跟你们打道,既然想为官做事,有些事咱们就得论论。”
“侯爷,老师…”
陆天明摇摇手打断张溥,“老周想做什么,都离不开江南的支持,你们复社想做什么,同样离不开江南的支持,你们只是喉舌,是陆某身边四位夫人家里豢养的读书人,爱不爱听,这都是事实,你同意吗?”
吴伟业突然躬身,“侯爷见谅,学生更醉心学问,奈何师命难违。”
陆天明懂了,未来的文学家入复社身不由己,就像他降清一样,空有一身诗才,花楼姑娘一样的命运。
说到这,陆天明突然想起一个人,吴伟业、钱谦益、龚鼎孳,江左三大家,三大软骨仔,龚鼎孳还是顾横波的男人。
“张溥,龚鼎孳是不是还在蕲水做县令?”
张溥一愣,赶紧说道,“龚兄就在南京,与老师都在国子监五经博士孔府做客。”
陆天明突然起身,冷冷说道,“蕲水县在长江和英霍山之间,不过百里,流贼遍地,他身为县令不守土,跑到南京做什么?学老子筹军饷吗?”
众人不知他哪来的火气,张溥眨眼道,“侯爷,此刻乃休沐,流贼并没有劫掠蕲水,他们在山里。”
陆天明眉头一沉,大声吼道,“孙二,派人去孔府,把周延儒和龚鼎孳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