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任看着墨南歌,神色颇为古怪,道:“少爷,景亿似乎是请那瞎子进门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情愿和恼火。
在他看来,那个瞎子就是造成少爷痛苦的罪魁祸首,而现在景亿竟然还请他进来。
不止是请还毕恭毕敬的。
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鬼任看着火大!
叶舟岚没有察觉到鬼任的情绪,他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鬼任不必多说。
然后,他努力站起身来,鬼任立刻上前扶住他。
景亿无非是先礼后兵罢了,只是用了礼就成了,只要把人忽悠到叶府就算是达成目的,叶舟岚还是相信景亿的。
鬼任看着少爷那信任的目光,原本想要开口的嘴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罢了,等见到他们,一切就都明白了。
叶舟岚在鬼任搀扶下,慢慢地向厅堂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和愤怒。
多年的病痛折磨,终于在今天有了终结的希望。
他紧紧握住拳头,抑制住内心想把墨南歌挫骨扬灰的冲动。
当他走到庭院,他的眼神立刻变得猩红起来。
他冷冷地看着庭院里的池子。
那浑浊的水面仿佛映照出他这些年的痛苦与挣扎。
“鬼任,”他低声说道,“这池子太脏了,不应该存在。”
他的眼神没有移开,手却更加用力地握住了鬼任。
鬼任立刻明白了少爷意有所指的话,他恭敬地回答:“是的少爷,我会处理掉的。”
。
在听到算师已到的消息后,叶母心急如焚,几乎是立刻冲向了厅堂。
她离厅堂很近,速度快得惊人,因此比儿子还要早到。
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起身来回踱步,双手紧握着大拇指,不停地揉搓着。
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门口,神色着急又复杂。
每当想起儿子这些年病弱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
那份自责和懊悔几乎让她窒息,她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疏忽。
她在心中反复地责备自己,这一切都怪她,如果以前她能更加谨慎一些,舟岚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痛苦了!
懊恼与悲伤在她心中交织,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愤怒集中在了那个招摇撞骗的瞎子身上。
一想到那个瞎子,叶母的脸色立刻变得冷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门外响起一片喧闹声,叶母的眼神猛然变得锐利起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在黑衣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叶母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人群中手持八卦幡的男人身上。
他步履轻盈,仿佛与世隔绝,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