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透出周听淡定心情下掩盖的动容。

何也抿了抿唇，眼眸朝下勾起两弯月牙的形状：“周公子。”

“嗯？”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周听：“……”

病弱的少年长发如瀑布似的散落，鸦色的发丝缠绕着衣间，锁骨处也有调皮的发勾起，与透色的肌肤暧昧索吻。

少年就这样，用他那双空洞，但又散发着独特魅力的眸，望向虚空，那是他以为周听所在的地方，唇线勾勒的弧线仿佛能滑落到周听的心里。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少年扬起的头颅气馁的垂下，他没有失落，没有难过，只是小声点的“啊”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仿佛自我安慰似的说出一个答案。

“是不是太冒昧了？”

周听觉得何也现在这个模样，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吸引他的目光，那隐藏被褥下的脊背光滑细腻。

当然，把何也从浴盆里抱起时，周听早已感受过那份细腻，那份能让人灵魂深处自发叹息的触感，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周听也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忍不住的颤动，回味。

何也垂下脑袋时，脑后的鸦色长发微微分开，把脖颈处的肌肤裸露出来，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很脆弱敏感，周听看着看着眼底燃起一束熊熊焰火，他想在这美丽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些什么。

是牙印？

是吻痕？

反正是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可以摸。”周听鬼使神差的回答着。

何也眨眨眼，“望”向声音的源头，明明他的眸底漆黑看不出任何光亮，可周听分明“看”见了比太阳光还有灼热明媚的东西。

那是何也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悦。

“真的？”

何也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