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中,一根根大树顺水而下,大树上坐着一排排人类。
随着大树靠的越近,阿树他们也看的更清楚。
大树上有些族人穿了兽皮衣,有些族人没有穿兽皮衣。
有雄性有雌性有老人有娃崽,这看着才像是一个正常的部落。
阿树看着大树上的人类,沉声道:“待到他们过来,阿无,你带着把他们接上来。”
“阿进,若是有人问你阿选去哪里了,你就说去了船底,那里有吃的,明白吗?”
阿进看着依河部落的族人,听着阿树的话,突然间哭了:“我就是个叛徒,我不配活着。”
“那你跳下去吧。”阿树冲着水面示意,“你跳下去后,都不用我说什么,想来你的族人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会上来,我也不会去救他们,等到水浪把我们的船推走,漂不回去的他们也就冻死了。”
“这样多好,都不用我动手,他们就冻死了,有你和没你都没区别,反正都要死。”
这话说的阿进哑口无言,连自责的声音都没有。
阿树说的对,他也没有不救人的心理负担。
此时的族人们能不能活,端的就是看自己的选择。
阿无冷哼一声:“显的好像是我们要救你们一样,矫情。”
阿进更不敢出声,看着依河部落的族人们走到船身这边,拽着绳子往上爬。
跨过船杆的雄性们,看到阿进笑了:“族长呢?”
“族长去了船底。”阿进犹豫后还是按着阿树的说了,“那里有吃的。”
雄性们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帮着拉其他的雄性们。
待到拉了十几个雄性上来之后,最先开始的那个雄性突然掀开兽皮衣,眼神冷厉,拔出石刀朝阿树砍去。
他一动,其他的雄性也动了,分别朝阿无三人砍去。
阿树都没躲开,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折,痛的对方把石刀松开。
接住石刀的阿树,眼一冷,握着石刀划开雄性的喉咙。
雄性瞳孔瞪大,砰的跪下,双手捂着被划开的喉咙,嗬嗬两声砰的倒地。
鲜血流在甲板上,被雨水冲刷,稀释的流向四周。
阿无看着劈砍来的石刀,冷哼一声,早就按耐不住的大黑刀,猛的抽出,朝对方握刀的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