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夜风牵着萧瑟慢慢走,他脑袋转着,把想到的都说给萧瑟听:“你知道那是场梦,也知道那是场感知,那是不是说,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提醒着你,这就是一场梦?”
“那你好好想想,能让你觉得这是一场梦的东西是什么?”
做梦的时候,可不是谁都能想到自己是在做梦。
萧瑟闭上眼,随着夜风的问题,去脑海里深挖答案,却又好像并不是在找这个答案,而是在找别的。
夜风声音放的很轻:“你一入梦就是自己掉进河里的事,而我在冰面上,那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萧瑟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她不知道,她查觉自己是在做梦时,她就已经掉在了冰河里。
不是说她是大祭司吗?
那为什么她还跟个普通人一样?
明明感知的事却不能避免,那这个大祭司要来有什么用?
只是为了让她提前知道死亡的恐惧?
那还不如让她当个普通人,至少不用再次经历灾难的痛苦。
夜风的声音如羽毛般,轻轻擦过萧瑟的耳畔:“是谁拉着你的手?你奔跑的时候,你在看什么?”
“你没看清拉着你跑的人,那你身后有什么?”
“有冰吗?”
“有族人落水吗?”
“脚下是冰裂的感觉吗?”
“觉得自己有掉下河里的感觉吗?”
“奔跑时有族人在惨叫着救命吗?”
“鱼兽朝你爬过去时,你除了看到鱼兽还看到了什么?”
“阿句被鱼兽吞的时候,他的周围是什么?”
“阿瑟,有一座山,山下是冰河,冰河里有许多长有脚的大鱼兽。”
“大鱼兽一口就能吞下阿句那么大的娃崽,娃崽是在冰面上还是在山上?”
“你站在山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是什么?”
“阿瑟,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
眼皮一直颤动的萧瑟,在梦里猛的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