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拉着绳索往前爬,想扑到夜风怀里去躲避,奈何暴风雪太大,她无法松手前行,哪怕一寸地也不可以。
暴风雪冷冷的拍打在她手上,好似有人拿着钝刀,正对着她的双手慢慢凌迟。
暴风雪如刀子割着她的双手,想来绳索也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暴风雪不停,她落不到雪地里,她可能也会如那头野兽尾部一般,被风雪刮成雪球,然后滚啊滚的,滚到地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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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被针扎了一般疼的脑袋,和双腿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她胡乱的挣扎着往下拽,她想要掉到雪地中去。
可暴风雪太强大,她掉落不下去。
她这样子被暴风雪拽着直飞,她坚持不了多久,绳索也坚持不了多久。
双手又冰又痛,脸上被拍打着又痛又麻,悬浮的双腿再怎么挣扎,她也落不下来。
她太瘦了,若是她有阿喜的身材,这种风雪是吹不动她的。
夜风重,他一定如座塔一般挺立在原地,她得找到夜风。
夜风,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快拉我啊!
绳索被暴风雪吹的摇摇晃晃,不停在动,她整个人也摇摇晃晃的如往天上飞翔的风筝。
草长莺飞二月天,那时才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现在寒冬腊月,真的不适合玩这种放风筝的游戏。
暴风雪拍在脸上化成水,自下巴处滑落到脖颈里,再流向胸口。
温暖的胸口,滚进这种冰冷,简直沁人心脾,拆人骨架。
鼻尖上的雪水刮落这一滴,下一滴继续,而后成冰,挂在鼻尖下,要掉不掉。
这种感觉更是让萧瑟崩溃,她想呼喊,想大叫,想落地。
可悬浮却让她止步不动。
突然,绳索剧烈的震动摇晃。
萧瑟心脏剧烈颤抖,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绳索要断了,她真要如风筝般飞了。
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