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深深埋在枕头上,说:“暂时死不了,就是两条腿差点废了,好好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公孙文说:“最近京城不太平静,你没什么就要不出门了,好好在家养伤。”
我应了个“好”字。
公孙文还想说什么,已听到我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我说,结果我却睡着了。
公孙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迎春,说:“这是上好的透骨膏,你给她好好揉揉,别落下什么毛病。”
迎春双手接了过来,说:“是,公孙大人。”
公孙文也不作过多停留,大步离开了。
迎春看着睡得像个小猪一样的我,叹了口气,说:“公孙大人亲自给你送药来了,你倒好,话还没说两句就睡着了。”
迎春边说边轻轻掀开我下半身的被子,撸起裤腿,看到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膝盖时让迎春不由得一阵心头发颤,这人的心性到底有多坚强,膝盖都肿成这样了,从主屋走回来,硬是一声不吭。
迎春边说从瓷瓶里挖了一坨药膏,轻轻在擦在我的膝盖上,清凉透骨的舒适让我在睡梦中都不由得轻轻嘤了一声。
迎春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醒,继续给我揉着膝盖,说:“你倒是识货,知道这药擦着舒服。听说这透骨膏千金难求,都不知道公孙大人是用什么法子求来的。奴婢看得出来公孙大人对你是真的上心,可是你这个憨憨却视而不见,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公孙大人的一片真心才好。”
迎春唠唠叨叨的,可惜我睡着了,一句都没听着。
第二天大年初一,锦平一大早就起来去了郊区宅子,说是去给老师拜年;伊平也做了好一些糕点,一部份送去宫中给郑邦,一部份她带上,去杜家拜年。
赵震远被急召去了宫中,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