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远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朝公孙文行了一个礼,说:“未知公孙大人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公孙大人恕罪。”
在赵震远面前,公孙文也不敢端着架子,连忙回了一个礼,说:“赵将军客气了,我今日突然想起有事要问阿蛮,这才不请自来,还请赵将军不要见怪才好。”
公孙文和赵震远又相互客气一番,这才坐到茶台边,边喝着茶边聊着日常。
看他们聊得兴起,我有些无聊地正想坐回躺椅上继续瘫尸,结果门外又传来急报:“赵将军,宫内卫总管到!”
卫一来了?
卫一出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宣旨。
公孙文和赵震远连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正想迎出去,公孙文见我不动,走过来一把将我扯了起来,说:“陛下来旨了,你还四平八稳地躺着,你是想抗旨吗?”
我只穿了件单衣,迎春连忙给我拿来一件披风披上。
我们迎出去的时候,只见雪地上已跪了一地的人。
公孙文拉着我走到卫一面前跪了下去。
我只穿了一件单层棉裤,跪在雪地上没一会,就觉得两膝盖像是被针扎一般地疼,我在雪地上扭来扭去,像条虫子一样极不安分。可是卫一像是看不到一样,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传陛下口喻,由于阿蛮过于顽劣,竟然胆敢放火烧毁锦绣殿,责罚其赔偿修缮款三百万两,用于修缮锦绣殿。”
三百万两?
我没听错吧?
而且我烧的也只是一个小院子,那个小院子就算重盖,几万两也顶天了,要我赔三百万两?
这和敲诈、勒索有什么区别?
还没我分辩,卫一接着又说:“明日是皇家最后一次祭祀,陛下宣阿蛮进宫侍祭,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