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丰想了想,觉得这样问不太妥,于是板着脸说:“你不要和我娘乱说,万一我娘真的给我硬塞个媳妇,我定然轻饶不了你。”
我抿着嘴轻笑了一声,说:“你放心,绝对不乱介绍,保证你满意。”
说完我连忙放下布帘,喊道:“张三、李四,快走。”
张三一听,连忙甩了一下马绳,马车飞快地驶了出去。
今天没打成架,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临走前还能刺激杜长丰一把,看他一脸像是吃了屎的表情,我的心情又舒畅了。
那妇人躺在在马车上,呼吸微弱,这么冷的天,身上连一件棉衣都没有,鞋子也没有一双,到现在还没冻死,真是命大。
那小乞丐紧紧挨着母亲坐着,满脸愁容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拿起放在马车上的披风盖在那妇人身上,或许身上有了一丝暖意,妇人青紫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小乞丐瞪大眼睛看着我做的这一切,忽然泪水就流了下来。他经受了太多的辱骂、驱赶和殴打,除了他母亲,从来没有外人给过他一丝温暖,如今看到我为他做的一切,他那快要冰封的心忽然有了一丝破裂。
我把了把妇人的脉,饥寒加上病痛,让她变得奄奄一息,就算治好了,落下的病根也会让她痛苦一生。
可惜我的白光不多了,要不然帮她再疏通多几次,估计会好一些。
我正沉思着,小乞丐忽然抽抽嗒嗒地问:“请问二少爷,我娘是不是没救了?”
我的手一顿,说:“不是,就是病得有些重,得花多些时间医治。”
小乞丐一听,连爬到我跟前跪下,朝我不停磕头,边磕头边说:“求二少爷救救我娘,我现在没银子,但我将来一定会努力做工,挣到的银子都给你。”
我抽回把脉的手,扶着小乞丐不让他再继续磕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的额头已磕肿了,但他好像没有感觉得疼痛似的,看着我认真地答道:“回二少爷,我没有名字,我娘叫我宝儿,外面的人有的喊我小畜生,有的喊我贱种,有的喊我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