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丰听了简直头大,被催婚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他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他三两口把饭菜全扒进嘴里,然后跳了起来,说:“孩儿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去忙了,爹你慢慢吃,娘亲我走了。”
杜长丰说完,头也不回像兔子般窜了出去。
杜夫人看着逃也似地跑掉的儿子,没好气地说:“一说到让他找媳妇,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杜飞龙想了想,说:“这小子不会还在想着桂家的姑娘吧?那姑娘心思不纯,还毁了容,再加上陛下对姓桂一家的厌恶,假若这逆子非要娶她回来,那就真的是家门不幸呐。”
杜夫人听了脸色有些难看,说:“我还是请媒人再物色一些好姑娘吧,要不然这小子真的一直惦记着桂家姑娘,恐怕我们杜家得绝后了。”
杜飞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夫人说得对,那夫人得上点心,尽快为这逆子觅得一良人,早日让他成亲,免得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心烦。”
杜夫人连连点头,说:“这事我比老爷还要急,明日我便派人去请媒婆去。”
杜飞龙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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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在天黑前回到了郊外的宅子里。
我们刚回到没多久,公孙文也骑着马上门了。
公孙文的披风上落满了厚厚的雪,一进屋就把披风丢给迎春,走到炭盘前烤起火来。
这时饭菜已上来,陆夫子与我们一起用餐,当他看到公孙文的时候,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
当年就是因为这小子,姜太傅才不肯收他为弟子,只是让他做了一个书童,平时为太子磨墨、铺纸,做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公孙文进屋的时候当然也认出了陆夫子,可是他这个人一向以来都眼高于顶,除了郑显和太子,他还真没有主动任何人打过招呼。
陆夫子的年纪比公孙文要大得多,但他只是太傅府的一个书童,而公孙文是姜太傅的入室弟子,地位要比他高得多,陆夫子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公孙文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说:“公孙大人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