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如如履薄冰,每日尽心尽力伺候太子,伺候桂贵妃,还要向那些讨厌的教习嬷嬷学习宫中礼规,可是每次回到府上,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总是叫她要听话,不能出差错,免得失去太子妃之位。
赵昉平是越来越讨厌将军府,讨厌母亲了。
可是在宫中待久了的人,又岂会喜形于色?
于是赵昉平很快就将不喜压了下去,换上一副乖巧、听话表情,说:“知道了母亲,这不是惦记着母亲的病情,孩儿才急着出宫回来看您的。”
桂兰亭点点头,说:“娘亲知道昉儿乖,昉儿在宫中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银子不够就问娘亲要,不要省,在宫中要多些打点,好为日后铺路。”
赵昉平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孩儿知道了。”
桂兰亭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睛说:“时候不早了,昉儿早些回去歇息吧,不用惦记娘亲,娘亲这是心病,调养一些日子就好了。再不济就去皇觉寺找慧净大师要两张符篆回来贴一贴,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了。”
赵昉平点点头,说:“也好,如果母亲身体不便,孩儿也可以代母亲前往皇觉寺求符。”
桂兰亭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太子妃之位太多人惦记了,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娘亲不想你前功尽弃。”
赵昉平站了起来,朝桂兰亭行了一个礼,说:“孩儿知道了,母亲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桂兰亭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赵昉平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正想走,突然屋里平地刮起了一股阴风,屋里的油灯被吹灭得七七八八,只剩几盏摇摇曳曳的,也是一副就快要灭了的样子。
赵昉平皱着眉说:“这大冷天谁开的窗户?定要打断她的腿。”
桂兰亭闭上眼已有了些睡意,结果一阵阴风拂面,硬生生地把她冷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屋里一片昏暗,阴风还呼呼地刮着,这阵势和那天一样,吓得她尖叫道:“快来人,快来人呐,把门关上,把窗关上,快啊。”
桂兰亭话音刚落,苏伯文就突然出现在屋里,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将自己的头摘了下来,笑嘻嘻地对赵昉平说:“小娘子,想踢球不?哥哥的头给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