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去探探路。”
公孙文说完,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头栽进了门内,还来不及“啊”一声尖叫,嘴巴就被一个巴掌捂住,说:“别出声。”
这是公孙文的声音。
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低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你再这样我可要发火了。”
“闭嘴,往前走!”公孙文又推了我一把。
我被他推得差点又一头撞到柱子,还好韦昌拉了我一把。
我气得咬牙切齿的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往里走。
今晚太和殿没有巡逻就已经够奇怪了,这个侧门是直通皇帝的寝室的,居然黑灯瞎火,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也不怕有人来暗杀,真真真真是太奇怪了!
韦昌在前面给我开路,我扯着他的后衣襟走得小心翼翼,而公孙文在我身后,走得不紧不慢的。
没走多久,就走到一间灯火通明的里屋。
这间里屋摆放着很多太监的用品,我猜应该是太监的轮班休息室,可是同样的一个人都没有。
韦昌走到茶几前摸了摸茶壶,转头对我说:“是热的。”
显然人是临时被叫走了。
在这里已能隐约听到前屋传来的声音,我正想继续往前,韦昌一把拉住我说:“这里屋里虽然没有人,但陛下的隐卫多不胜数,我们贸然闯进来,已犯了陛下的禁忌,我们还是按原路撤退吧。”
我说:“已经到了这里了,再怎么样也得前去看看。”
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文突然说道:“韦昌说得对,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似有有一种请君入瓮之感。”
我也知道很危险,但却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于是我说:“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到时死也只死我一个,不会拖累你们。”
正在这时,前屋传来一声惊叫:“陛下又吐血了,太医在哪里?快传太医啊。”
尖叫声、跑动声、东西碰撞发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可以想像到前面的场面到底有多混乱。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郑显是真心对我好,而我也确实担心他,可如今想去看他一眼并不容易。
我看出公孙文也是很担心,嘴唇抿得紧紧的,但却不敢贸然走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