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邦畏缩着躲在门后,小声地说:“是,是孩儿不小心,摔,摔断的。”
郑邦的腿已包扎过,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能下地行走,只能拖着。
郑显的脸色暗了暗,说:“当真?”
郑显的气场太过强大,又黑又沉的脸都快把郑邦吓哭了,可是郑邦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带着哭腔说:“是,是五皇兄踢断的。”
“小五?”郑显的脸色又暗了暗,说:“他为何要踢断你的手?好好说来。”
郑显就站在门外,也不说要进屋,郑邦也不敢出去,紧紧扒着门,伸出个脑袋看着郑显。
郑邦咬着下唇想了想,得罪父皇比得罪五皇兄更可怕,而且太子哥哥说了,父皇并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忙没空来看他而已。
想到这里,郑邦壮着胆子把那天在练马场的事说了一遍。
郑邦并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偏帮哪一方,他觉得夸大事实被父皇查出来了,到时会死得更惨。
郑显听了,神色明暗不定,说:“你是说小五踢断了你的手,然后阿蛮把小五打伤了?”
郑邦连忙点头,说:“那赵家妹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她给我装了满满的一大碗,里面有肉有菜,孩儿吃完了还啃了几个馒头。”
九岁的郑邦还只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就跑偏了,边说还边在回味那天的饭菜。
郑显听了看了卫一一眼,说:“这殿上的奴才呢?”
卫一还没说话,郑邦就抢着说:“这殿上的奴才大部份都发落了,剩下的几个也跑了,说在这里晦气。这段日子,都是孩儿自己一个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