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结构非常简单,一片梅林,一个凉亭,一排屋子。
进了园门直走,就会经过凉亭。
凉亭建在梅林中央,可惜现在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要不然坐在这亭子里,边喝酒,边赏梅,那该有多惬意!
我们经过凉亭时,看到公孙文坐在凉亭里,面前摆着一张古琴,一壶酒,但人却傻傻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我拉着依平径直走进凉亭,可公孙文还是像没看到我们一样,一直直挺挺地坐着。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巴掌打开我的手,不悦地说:“做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说:“还以为你挺尸了,原来还活着的呀?”
公孙文冷哼了一声,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我拉着依平坐了下来,盯着公孙文说:“我有事想问你。”
公孙文伸出白皙的手指,往古琴一扫,琴音杂乱得很。
公孙文说:“到底有没有规矩?我何时让你坐下了?”
依平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慌忙往后面退了几步。
依平见我还老神定定的坐着,连忙过来扯我。
我没好气地说:“你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人。”
公孙文瞥了我一眼,说:“我不会吃人,但我会杀人!”
依平听了不由得抖了抖,不自觉的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回扯都不扯我了,头望着天,一副由得我自生自灭的神态。
我正想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把嚣张的声音:“这太傅府第一次来,别致倒是别致,就是好生奇怪,迎客的门房没有就算了,这引路的下人也没见一个,难道全都躲起来偷懒去了?不能啊,公孙大人不像如此管理无方之人。”
接着又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老师喜静,不喜有人打扰,如今我们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再大声叫嚷,怕会惹来老师不喜。”
可是那把嚣张的声音根本不理会,还是自顾自地说:“哎,皇兄,该不会是父皇给的薪水太少,以至公孙大人请不起下人?假若果真如此,你这做学生也太不识时务了,多少孝敬点,公孙大人也不至于这么寒碜,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