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然垂在身侧的时候攥了攥,学着一贯扮可怜的模样,挤出几滴泫然欲泣的泪光,一副仿佛被谁欺负了百八十回的样子,死死咬住嘴唇。
“你……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能算是外人,我和行之哥哥……”
林初禾清楚地看见沈时微在听见“行之哥哥”这个称呼时,睫毛颤了颤。
林初禾面色更沉,似笑非笑,直接打断。
“不算外人算什么,季行之和沈时微是合法夫妻,你一不是男方直系亲属,二不是女方直系亲属,怎么的,你想做人家里养的狗啊?”
叶依然一口气没上来,眼睛瞪的溜圆,表情扭曲得差点绷不住,胸膛上上下下的剧烈起伏。
她咬着后槽牙。
“你……你说话太过分了!关系户果然是厉害哈,随随便便就在公众场合侮辱别人的人格了!”
林初禾面色骤然一冷,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猛然一收,眸光似箭,冷冷地盯着他。
“过分?我哪句话说错了?”
“关系户?叶依然,你以为我是你吗,做个卫生员都要四处攀关系,就这样还连训练营的门槛都没摸进去?”
“你说我是关系户,麻烦你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证明我是怎么靠关系的,否则,你就是诽谤。
“这话只要你敢往外说,我必定跟你计较到底。”
叶依然没想到林初禾连她和穆正豪的事也知道,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开口就要狡辩。
林初禾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打断。
“还有,沈时微不想和你计较,你就真把她当成傻子了?”
“其实蠢的人是你,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没人能看得出来?”
“你刚刚已经是在劝沈时微离婚了,你不妨再大胆一些,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
“你猜到时候你是先看见沈时微和季行之离婚,还是先看见你自己因为破坏军婚被抓进去?”
叶依然虽然愤怒更多,但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明显也有些慌了。
“你……你可别瞎说,我哪有劝人离婚?我这就是看沈时微过得太痛苦,实在看不过眼,随口劝两句罢了。”
林初禾笑了,挑眉。
“随口劝两句?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碰巧遇见时微的了?你经常来这里?”
最后这个问题,林初禾语气里故意带了几分轻佻和不屑,仿佛不相信叶依然有本事经常来这里一般。
如她所料,这句话,狠狠地踩在了叶依然的虚荣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