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职工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甚至多个家庭。每一个家庭又有多个人在指望着在厂里上班的职工和他手里的那一份工资过活。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旧的制度、落后的生产力终将要被全新的制度、先进的生产力所代替。在新旧交替中,总是伴随各种各样的阵痛。对于国家这个巨擘来说这不过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小事,但落到每一个即将被碾碎的企业,每一个即将失去经济支柱的家庭,就是一个巨大的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每个人的肩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苏妍的心很沉重,但又无能为力。
上一世,随着县里的各个国营小厂子纷纷倒闭,失去了收入来源的职工们,有的选择了摆摊再就业实现了自谋生路,有的选择南下或者北上另谋出路,而很多职工却因为能力不足断了经济来源,家里的孩子也被迫辍学在家。
没有收入,没有出路,没有父母老师的妥善引导,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在家,又被推上社会的十来岁的孩子们,不是成了县城里黑帮黄毛们的小弟,就是自发结拜成各种帮派。每个帮派都纠集了几十人的渣子团伙,整天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在游戏厅和台球厅里胡混八混,再不就是去各个中学门口专挑放学时调戏漂亮女生,甚至还有的胆大到去女生宿舍调戏女生,老师前去理论还被打倒在地,造成巨大的恶劣影响。
更别说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盗窃成风……就这,还尚算是小打小闹。
年轻好斗,下手没轻重,又逞凶斗勇,铁棍、菜刀、匕首等凶器都是随身携带,各帮派在冲突中造成伤亡的事件多不胜举,有的命案在那个没有监控没有后世先进的技术侦测手段的年代,成了一桩桩悬案,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因为这些走上歧路的小青年们的胡作非为,那几年安城县的治安环境又差又乱,公安警力严重不足,各个江湖帮派俨然成了安城县的一大毒瘤。
这种恶劣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996年全国第二次严打,安城县公安局向市里汇报,请求增援,才将安城县里的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此后又增设了警力后,整个县城的治安环境才渐渐好了起来。
……
但是现在,苏妍却从刘庆华给的信息里嗅出了另一条商机。
这条商机如果能实施到位,或许能接纳更多的下岗职工,实现下岗职工再就业,也能一定程度上帮助到更多的家庭,减少失业率和辍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