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无奈:“哀家这些年闭门不出,对朝堂知之甚少。不要说有忠于哀家的人了。哀家对现在朝堂上的权臣名字都不知道。”
潞王道:“太后,你不信我。”
太后摇摇头:“潞王,哀家信不信不要紧。”
“实在是哀家手里没人啊!”
问就是没有人。
太后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后已经有很多年没和潞王深谈过了。
有道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
太后不可能用从前的眼光去看潞王。
潞王依旧是热切的少年郎:“姐姐,没人不要紧。以后我就是姐姐的人,我来当姐姐的依靠。”
“姐姐,反正你就放心吧。”
“我说了,我不想当他们的傀儡。我希望姐姐好。”
他一口一个姐姐。
太后莞尔一笑:“潞王,你以前叫我皇嫂的。”
“你还说了,长嫂如母。”
“怎么如今你就说姐姐了?无论如何,哀家都是懿安太子明媒正娶的嫡妃,是大行皇帝上了尊号的太后。”
“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太后道:“潞王,你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没有必要。”
藏着掖着的事儿,太后早就明白个中滋味。
私底下的好有个毛用。
有本事就昭告天下啊!
况且太后越琢磨就越觉得潞王别有用心。
不然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太后是美,但她也老了,比起年轻水灵的小姑娘,天然就差了一把灵动。
尤其是她的眼神,早就没有早年的澄澈。
她有自知之明。
潞王笑道:“姐姐,我就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