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老神在在的倚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细细翻看着,闻言没抬头,只轻笑道:“我有什么可气的?随便外人说什么,我又不会少块儿肉。”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只知那位借此机会收买了人心,却没看透她已经顾此失彼了么?这事儿在陛下和娘娘眼里……呵,叫越俎代庖啊小傻子。”
皇帝本就不满意师悠悠这个出身贱籍的弟妹。
她又偏偏是个不肯安生的,在皇城根儿邀买人心,她想干什么?
魏澜不用猜就知道,帝后现在一定更加厌恶这个人了,封建时代,皇权这个东西可容不得挑衅啊。
师悠悠确实有点儿小聪明不假。
但是还不够。
没有经过世家大族系统的教导和学习,她明显对很多潜在的规则一无所知,犯了帝后的忌讳还沾沾自喜,天真的以为自己又赢了一轮。
愚蠢呐。
魏澜所料不错。
年底封笔前,皇帝在宫中设宴,因为皇后亲自派人来请,魏澜没法子躲懒,只能带着姜旋进了宫,也就是这次进宫,让她亲眼瞧见了师悠悠的热闹。
一朝国母想要惩罚一个人,连借口都不用费心去想。
就因为一只出格的发簪,便让宫里的嬷嬷对其掌嘴二十,并罚师悠悠在殿外跪着,期间甚至连辩解的机会也没给她。
信王心疼爱妻几次求情都没好使。
还差点儿牵连自身被皇帝一同罚跪。
殿外被宫女们打扫得很干净,没有积雪,但寒冬腊月的气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出去走一圈儿都能将人冻得直哆嗦,更别提一直跪着。
宫宴行至一半,师悠悠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宫人进来通报的时候,高景焕慌得六神无主,再次做出了忤逆之举,他不顾帝后的呵斥愤然离席,到殿外抱起爱妻径直出宫去了。
何等放肆!
何等目中无人!
皇帝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对臣下举杯说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