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拿刀在割她的心,她就是你常说的刘巧珍!”
“我姓李,也不叫高加林,她哭错了对象!”
“哥!别人不懂也就罢了,你懂的,她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能卖好多钱?”我扬起脸,她的温柔,我不懂?
“如果她不是李宜忠的女儿,我想你哥一定……”
理解万岁!我看着我妈的脸,扭身回屋,只一分钟,我从家里走出来,如同逛鬼,又走在那条路上,在汪嘴那儿,我没有如以往停留,而是一路往南,我几乎可以看见祖父的坟,是你僻开了荆棘丛生的生活之路,让我有了简陋的安身之所,我来了,你儿子不行,你孙子还会不行吗?这条河底路,是随着贾家沟消亡才消失,时间能追溯到2019年,它几乎有半个世纪,一直在我心里神游。
李红霞像一阵温柔的风,刮过我伤痕累累的世界,它酥酥痒痒,疗愈我的创伤,当初如果能顺着情竿子往上爬,这会儿她一定温柔在怀,可惜了,我是个拧种,在女人世界,我一败涂地,正因为执着,才会穷困潦倒,那种早已经延伸的婚姻线,已经在这时枯萎了,由于个性狷介,40岁还淘金的梦里,恰在那一年,我迎面和几个女人相撞,最终和秦氏春香,撞激出爱的火花,电闪雷鸣,她赤烈地燃烧着自己,融化了我那颗冰冷的心,2004年的夏末,一事无成的我,选择了婚姻,从某种意义来说:她拯救我来了,后话旁而杂,需要时间铺排,请听我娓娓道来。
小主,
那一晚,一直游走到天黑,一宿无语,静等天明。
太阳抚去夜色的荒唐,霞光万道,时间正在发酵酝酿,准备着承载未来之舟,最终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一个人的不经意到来,暴风骤雨般渲染着传奇,这个人,就是我一直不想见的毛小岚,她身份娇贵,她的到来,揭开了我一直冬藏的窘境,在学校,我从不向任何人谈我家和我家人,贫穷是我隐藏最深的底限,我至金穿着她哥不要的裤子,虽有肥大,足够把我的虚荣心装进去,我需要伪装,不想显富,至少不被人另眼相看,还记得姚书红吧?那个为了口吃的,居然……居然……那样一个人,非常热情引毛小岚,直接去我家,我当时就懵圈了:像个乞丐,被她发现。
当地无鬼不生灾,她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你都看见了?这就我家,一贫如洗,你来有什么事?”
“我和你一样:没有考上!明年我一起复读!你的一切缴用,由我负责!”
“我就这样卖给你了?”我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你都不问问我,打听个什么价,直接买断!你是我什么人?”
她玉树临风,飘飘然,徐徐然,一如仙女下凡,她全然不在乎这个,“至少是同学,我不是……我好意……”
“我心领啦,如果没事请回,你可以打道回府了,我不需要!”曾经的我,如石头一样坚硬,拒人千里之外。
“不是!姑娘你是谁呀?认识我家子北,他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你叫啥?子莲,拿个板凳给人家坐,你哥同学,他脾气……”我妈替我打掩护。
“哎!”李子莲应了一声。
“别介!人家坐惯椅子沙发,她会嫌脏!”
“伯母,你看看子北!”
“别听他的,哎,他这性子,十头老牛拉不回来,姑娘,多担待!”
“妈啊!好话没有用,你知道她谁嘛?毛不平的亲亲妹子,咱惹不起,但躲得起!”什么时候我家涌进来好些人,“毛不平知道吗?县政府秘书长!”
嘈嘈切切,交头接耳议论。
一时间沸腾了。
“我的个乖乖,这是要捅破天呀!”
“这是八仙女下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