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发的举动,恰恰暴露其无能的本质,她几口扒完饭,就走了。
李宏发还在贼眉鼠眼找人,人早已经丢了碗,去机修车间工具室大棉纸上仰躺着去了。李宏发饭只吃一半,心就硌硬起来,去倒了饭菜,自己一个人去厕所蹲了十几分钟,筛下几个带着水声湿漉漉的闷屁,就爬起来,在车间外大通道上点燃一支烟,刚想吸,被师傅发现了,直接走过来,夺下就拧捻灭了,一脸不高兴,“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吸烟一定去厕所,你怎么回事?”炯炯有神的双眼中间,凝结成“川”字,“因为离机修车间太近,所以一定要杜绝明火!”
“晓得了,刚才从厕所回来,完全忽略了!”嘴里烟味那么涩,干苦,这才想来,没有喝水,就去餐厅倒水。
肖贵红这一觉得,居然梦回爪娃国,直到上班一会儿,还在梦里,师傅看见他,劈头就问,“你师姐回家了?”
“没有!八成睡过了头!”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去!没一个省心的!”
李宏发去了工具室,果然还在梦里,鼾声如雷,侧卧着,脸上盖一小块棉纸,“嘿!师傅叫你!”叫不醒,就上去,踢她的脚。
“作甚?冒失鬼一个,这儿可没你头魂!”
“可你头魂落在这儿,上班了,师傅让我喊你!”
“我睡过头了?”
“你怎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许是我看错了时间,师傅许是到早了!要不你接着睡!”李宏发走了。
第52章:
久旱无雨,偶尔借云缝隙中一小块巴掌雨云,能没完没了下上一天,细而密,象喷雾器里打出来一样,初时雾状,下到地面淋漓成线,线多积水,润如酥,都说春雨贵如油,桃枝上炸裂的花蕾,被雨水一洗,几乎是一夜之间,点色一样,让花蕾绽放,柳条妩媚如手,酥到骨头的美,裹挟着空闲,停顿在悠闲里,情调就滋生在这莫愁里,仰天,天上细雨如线斜,密而不乱,方向一致,就算风搔,也一定有韵而弯,俯地,地上象是花洒喷溅,那种可以看见的湿,让人想伸手一等,春深一日三千里,烟雨迷茫过的地方,象画被深度着色,叹一声醉人的美,雨是时间的补写,是拾漏补缺的查找,不曾闪过一寸地方,春色无处不在,春雨下到每个角落,哪怕不是朝天的缝隙,雨如油,流过坎和坷,顺着有限的炸裂的地方往下滴,往里渗,不要小瞧了滴答之声,哪怕是无声,它也能布湿,风会带它钻过去,哪怕是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