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真他妈是祸水,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比你不差,真是你的种,时间长不说,还如猛虎下山!”王红一边洗衣服,一边笑吟吟的,“你说世间哪有这样孩子?”
“他怎么发现你的?”
“我和你的背影,一开始我不承认,他就咬死我,并且知道我外号!”
李宜忠想不到四儿子成长速度这么快,像火箭,直插云霄,他??头。
“今后错峰来,行不行?撞一起多尴尬?”王红脸红如布,“稍等,还一件,完事就……今晚有大人物招见,不得不去!”
“你狗日咋像供销社一样忙碌,还得排队!”
“资源稀缺,你爱他也爱!”
李宜忠满足之后,象狗一样舔着干裂的嘴唇,有些困顿,想补觉,他从一个坑里爬上来,又掉进另一个坑里,有人早熟有人晚长,李宏图就没学会,李红旗就兼虚并用,而且手法老道,父子同频,王红担心不是多余,他千叮咛成嘱咐,让王红不要谈论他的其他事,父子之间还隔块遮羞布嘞,是我种,学得快,李宜忠突然骄傲起来,这小子一声不响把人间那点苦乐事,全琢磨明白了,所以名如其人,高高飘扬,猎猎作响,不仅是红旗,更是他的骄傲:江山代有人才出,在他几个儿子里,除了李宏达,就是李红旗了,狗日的居然抛弃恋人不要,和老子治气,你不是老子唯一,除了你,我还有红旗、红军,小家伙虽小,但成熟度不差,多子才多福,我要就李宏发一个,现在岂不成了绝户头,小子哎,不管你咋样折腾,你还是我李宜忠的种,你身上始终流着我的血脉,外面的世界好精彩,你好自为之吧,今生见不见面,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打开世界一角,你就能活出崭新的自我,老子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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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呀么他妈个隆得咚,老子偏要鸡蛋炒大葱……”京腔京韵,词却是即兴编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复还来。这李白是钻进今人肚子一条蛔蛔虫,咋就把一样的心情写得让人反复吟唱,它是生活咏叹调?
我的祖父李精妙,年界八十有二,偶感风寒,本可治愈,儿女们之间,无论有怎样隔阂,都聚拢在我家,轮番劝慰安抚,他却一根筋,不接受任何治疗,绝食,并且口口声声说:他在阳间任务已经超额完成,早死二十年才好,活多了,活够了,他要去的决心决绝。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这种状况持续第四天,我大姑李秀枝、二姑李秀花哭跟泪人似的,我去看他,他竟然抚摸我的头,“孙子让我去吧,你要是我好孙子,就给我打二斤酒,我们喝顿散席酒,不是你就劝我多活,寿及必辱,还是让我归位吧!”一边拉我的手,一边将酒瓶递到我手,“地上跪的都是不孝之子,你不必看他们脸色,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有二,还不行吗?”我拿着酒瓶和一张拾元,手抖得厉害。
“李子北!”我大伯李建辉慢慢摇头。
“我意已决,无须多言!”
我毅然走出去,我一路狂奔,不顾众人反对,直扑大队商店,当我拎着酒回来,一群人堵在我家门口。他们横眉冷对,我妈却不在,“你们这是……?”
“他没有大碍,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我大姑说,“乖,把酒给我!”
“无理欺星的东西,他碍你事?要不把俺大搬俺家去!”李建玉指着我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