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那谁?”柳明浩放下东西,用沾了泥的手,拍拍脑门,“名字透熟,就是想不起来!”
“算啦,不难为你啦,贵人多忘事!我是叶志军!老同学,我是我们那一班里混得最差的,你当然记不起来了!”叶志军扎了车子,抚抚永不谢顶的板寸,去握了柳明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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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听说你后来当兵去了!”
“此言不虚!”
“跟你一起都有谁?”柳明浩问。
“郑大兵有印象吗?他是宁夏兵,复员后,却了钟吾县人武部,恐怕是副职!”
“不错不错!那个瘦子?我们都叫他‘电线杆子’?”
“正是!三木公社的,现在叫乡!”
“结婚了吗?”
“你问他还是问我?”叶志军松了手。
“你的还用问?叶素梅,我们同学,我没忘!你是被我们班主任批了又批,算是死不改悔的‘走情派’,死了都要爱那种!要不是我们班主任,你会被开除的,现在回头看,值不值?”
“怎么说呢?当初就着了魔相中她了,现在乏味了!”
“他呢?”
“结啦,殷水芹!婚姻虽有,不理想,多次红杏出墙!“
“可以理解:那么多年一去杳无音信,把一个鲜活女人扔在家,饱暖思淫欲,这下子好了,但能爱时,爱已经过时变味了,要不哪天你让他一起,我们聚一聚,同学一场,这些年各奔东西,难得呀!”
“这个不难,随便哪一天吧?老同学,你们团里怎么样?”
“困难重重!”
“我想托你安个人,不论性质,不计待遇,行吗?”
“我都想跳槽,文艺团体已经走到末路,除非你是国家保留的!”
“想不到这么糟糕!”
“比这更糟的事,还在后头,将来何去何从,天知道?”
“临时的行不行?”
“这个没问题!二不保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