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白抱着鞋子走到乡民面前,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大家冷静一下,天气太冷,大家把鞋子穿上,都别冻着了。”
他把鞋子放到地上,“这都是谁的?自己来拿,千万别扔了。冯县令会让他认罪的,大家生气就着了坏人的道了。”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乡民们才安静了下来。
半天功夫闹得冯念两眼发黑,他没有功夫同林宵周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他不同意,也能定他的罪。
他刚要出声让林宵画押,人群中有人喊道:“冯大人,我来做证,不知可行?”
所有人都看向了出声的人,身空月白色深衣,身姿挺拔,一脸肃穆,他怀里抱着一个瘦弱面色极白的少年,身旁与他同行的是一位身着绸衣,体态匀称,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
福子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捧着个木盒子。
人群中一个彪形大汉看到少年,脸色一变,惊呼道:“这不是柱子吗?昨天午时见他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半天没见,他竟成了这副样子?”
众人一片唏嘘。
冯念见到来人,急忙起身,对着妇人浅浅一揖,“姜嬷嬷好久不见。”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妇人是何人,竟能让县令大人对她礼。
姜嬷嬷微微一笑,还了一礼,“冯兄弟安好。”
她眼角瞥向跪在角落里的姜沐夏,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们在堂前站定,冯念看了眼徐达怀里的少年,不解地问道:“徐家主,这是……。”
徐达冷笑,“拜林宵所赐,给这孩子灌下了毒药,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他的身子完了。”
“又是他?林宵,你还不承认吗?这个孩子我也认识,据我所知是卫大郎君放到你身边服侍你的。”冯念猛一拍桌子,大吼道:“你对一个服侍你的孩子下手都如此狠辣,更别说他人了?”
“大人,您都说他服侍我了,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定是他受了别人的指点,诬陷我的。”林宵完全没有把柱子放在眼里,就凭一个小小贱民也敢肖想让自己认罪?
徐达说道:“福子,把木盒打开让他看看,他可认识?”
福子打开盒,展示出里面的东西,数根细如发丝的长针和几个小瓷瓶。底下是封书信,信封上只有两个字,亲启,用火漆封着,火漆上还带着一根白色的鸟羽。
冯念看后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徐达道:“这是从他的暗室里搜出来的,长针上有毒,瓷瓶里是他常用的毒药。姜嬷嬷验过了,跟柱子中的毒一样。我们前来就是控告他,无故伤人,下毒害命之罪。至于这封书信,还得大人看了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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