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南宫尧试图辩解,但面对南宫囝的咄咄逼人,他向来嘴笨,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语。
“来人!将这位新妇带下去,暂时押解到柴房!”南宫囝不容分说地命令道。
“是,大少爷!”几个丫鬟和妇人迅速上前,将慕楠溪团团围住。她们动作粗鲁,强行将她绑了起来,奇怪的事这位刚入门的少奶奶并没有挣扎和叫喊,她的眼神完全放在南宫禹身上关注着他的病情变化。
洛依依见状,立刻冲上前来,与那些丫鬟妇人扭打在一起。“你们凭什么绑住我家小姐?你们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我倒是忘了你了。”南宫囝冷冷地扫了洛依依一眼,“还有她,一并绑了!”
此刻的南宫尧站在一旁,心中犹豫不决。他似乎觉得南宫囝做得没错,自己的确过于相信这位嫂嫂了。但看到慕楠溪和洛依依被如此对待他也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慕楠溪被押解至柴房后便陷入了被遗忘的角落。南宫囝并未将她和洛依依主仆二人关押在一起,而是选择了分开,仿佛她们在南宫家的眼中,连相互取暖的资格都不被允许。这期间,也无人前来审讯,仿佛她已成为了南宫家的一颗棋子,被遗忘在这幽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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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柴房外的嘈杂声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慕楠溪心中清楚,这寂静的背后,或许是南宫禹的病情有所缓解,又或许是更加恶化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使得整个南宫家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从早晨到现在,慕楠溪只吃了那一块差点把自己噎死的糕点,便滴水未沾。此刻,她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然而在这幽暗的柴房里,她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求助。她甚至开始怀念起那些曾经来责骂她的人,至少那时,她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存在感。
夜渐深,寒意渐浓。柴房内的阴风阵阵,吹得门窗吱嘎作响。慕楠溪紧紧地裹住自己单薄的衣裳,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然而,她的心中却更加恐惧,这幽暗的柴房仿佛变成了一个鬼影重重的恐怖之地,每一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默念着祈祷的话语,希望自己能够度过这漫长的黑夜。
洛依依被关押的院落,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群丫鬟小厮们聚集在门外,刻意提高了嗓门,绘声绘色地议论着小姐的八卦。他们纷纷说着慕楠溪的坏话,有的指责她是不祥之物,有的诽谤她诡计多端,有的造谣她是替嫁而来,心怀不轨地想要谋害南宫禹,再另寻他嫁;还有的说她是个狐媚子,一入南宫家便想勾引南宫尧;更有甚者,声称看到小少爷南宫稚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些言论像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刺入洛依依的心中。她愤怒至极,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冲出去与他们理论。然而,她的挣扎只是徒劳,铁链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南宫囝在远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故意让丫鬟小厮们散播这些谣言,就是想让洛依依听到,从而激怒她,让她情绪失控。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观察她们主仆二人的反应。
然而慕楠溪的反应让他匪夷所思。这个女子,从被关进柴房,居然没有一句反抗或怨言,这份沉稳和城府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于是,他心中有了计策。
他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侍卫很快依计行事。
南宫尧也有些好奇慕楠溪的反应,郎中是萧家的人此时正忙碌的为南宫禹调新的药方,他一时间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悄然来到柴房附近,这所谓的柴房,实际上是南宫家一处隐秘的私牢,设计巧妙,带有夹层。此刻,他正隐匿在夹层中,密切观察着慕楠溪的一举一动。
慕楠溪对自己的处境尚感迷茫,与洛依依被严严实实捆绑的待遇不同,她被丫鬟和妇人带到此处后,绳索便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