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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尧的警觉性也瞬间提升,他环顾四周,发现驿站内一片破败不堪。原本整洁的院落现在杂草丛生,门窗残破,显然已经废弃多时。他走进驿站内部,只见桌椅凌乱,书籍散落一地,显然不久前这里遭受了一场袭击。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凭着对驿站设置的记忆,他推开木板,顺着阶梯走下去,很快他找到了地窖的入口,很显然那帮袭击的人对驿站并不熟悉,目标也只是财务。
南宫尧走进昏暗的地窖,一股潮湿和霉味扑面而来。他微微皱眉,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在昏暗的角落里竟然藏着一名驿卒。驿卒显然被南宫尧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双眼瞪大,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驿卒的声音颤抖,显然很久没有与人交谈过了。
南宫尧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着这名驿卒。他面容憔悴,衣衫褴褛,显然已经在地窖中待了不短的时间。但即便如此,当他看到南宫尧身上的佩剑时,眼中的惊讶迅速转为安心。
“我军中之人,姓南宫。”南宫尧简短地介绍自己,同时也在打量着这名驿卒。
“哦,南宫大人……”驿卒的声音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仍旧带着一丝颤抖,“您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地窖?这在当时可是军事机密啊。”
南宫尧微微一笑,解释道:“在驿站外我注意到了一些痕迹,再加上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便猜测到了这里可能有藏身之处。而且,我也并非完全依靠猜测,还有一些其他线索。”
驿卒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没想到南宫尧会如此细心和机智,仅凭一些细微的线索就能找到这里。
“那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驿卒好奇地问道。
南宫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为何会躲在这里?驿站之前发生了什么?”
驿卒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自己的遭遇:“我是这个驿站的负责人,因为家中妻子生产所以在等下一任驿站的接班人,驿站发生变故时我正在地窖清点库存为交接工作做准备。”
驿卒的眼中闪烁着不确定和恐惧,他颤抖着声音,尽力回忆着那天的情景:“那天,我躲在黑暗的地窖中,只能听到外面混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喊叫声。那些声音,像是劫匪的狂笑,又像是流寇的咆哮,还有那么一丝金军特有的严肃和冷酷。但我真的无法分辨,那一切都太突然,太混乱了。我为了躲避危险,只能躲进这个地窖。这里虽然潮湿阴暗,但总比外面安全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敢冒险出去,生怕那些袭击者杀个回马枪。我在地窖里默默祈祷,祈祷他们能够尽快离开。我等待着,等待着外面的声音平息。”
“过了好些天,当我鼓起勇气,准备上去看看情况时,却发现外面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大雪覆盖了整个驿站,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试着推开地窖的门,但外面的寒冷和寂静让我退缩了。”
“我告诉自己,再等一等,等雪停了,等天气转暖。地窖中尚且还有足够的食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每天都在计算着食物的数量,为了合理分配地窖中的食物,我每天都只能吃一点点,尽量节省着。我知道如果再不能离开,我至少需要撑到下一任驿卒来。”
说到这里,驿卒的眼中闪烁着对妻子的担忧和对下一任驿卒的期盼,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颤抖。
南宫尧向他询问祝星氿的下落他告诉南宫尧,如果祝星氿没有到驿站,那么他可能住在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客栈里。那个客栈建在通往临安的必经之处上,老板很有些势力,流寇劫匪轻易不敢侵扰。住在那里的大多是熟识的往来商队。
阳光斜洒在驿站门前,金色的光芒在飘落的雪花中显得格外柔和。南宫尧听完驿卒的话后,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他凝视着远方的山路,心中盘算着如何尽快赶到那个神秘的客栈。
“南宫大人,这场雪虽然来得蹊跷,但按照我多年的经验,它应该不会再下多久。”驿卒边说边指着远处的天空,那里的阳光已经迫不及待的绕开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