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引男则站在一旁,焦急地安慰着她,“小莲,你别哭了,到底我那个哥哥对你做了什么?”
而这个女知青带着哭音说道,“你这哥哥真是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然而,就在她们两人说话间,管引男手中紧紧握着的一小包红糖却早已被两个眼尖手快的弟弟瞅见并趁机抢走了。
面对此情此景,管引男心中虽然疼惜得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埋怨起秦小莲来,“心想她为何就不能悄悄地把红糖给自己呢?”
再看这边的管一一,其实之前也曾有过短暂的清醒时刻。
毕竟,无论怎样说,他都是一个壮劳力。可当他听到父亲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语时,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刹那间,他觉得人生已毫无意义可言,活下去似乎也失去了动力和希望。
原本长年累月从事繁重的劳作,吃得差、休息少,使得他的身体早已严重透支。以往全靠着内心深处的那股倔强与坚韧硬撑着,但此时此刻,那支撑着他的最后一丝力量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消散无踪。于是,他不再抵抗,任凭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老李头匆匆赶来了。只见他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面色凝重地吩咐道:“快,管有金,先把管一一脸上和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我来给他上药。”
管有金不情不愿的照做,粗鲁地用湿布大致擦拭了他儿子满脸的血污。
老李头上完药后,又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几块洁白的纱布,熟练地将伤口包扎起来。完成这些后,他站起身来,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这孩子伤得不轻,以后可得好生调养着,以后不可再让他去干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儿了。”
听到这话,管有金和王多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