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凝神看了半天,周添文越看越疑惑。
“奇了怪了,乍看形神具象,细看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神韵!”
宗旭不禁竖起来了大拇指,说周哥好眼力,仿的近十分真的画你都能品鉴出是赝品,这眼力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数。
“周哥可以孤独求败了,你就是不做官,也能靠这双慧眼锦衣玉食的了。”
周添文喜欢这句话,宗旭的这句无意的言语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唉,兄弟,你说对了。要不是走上了仕途,我真会琉璃厂开一家古玩店,端起古董商这碗饭,我好几个朋友都干这一行,既好玩又赚钱。当年我在北大七年求学除了主修政治学外,还兼修了一门考古与博物学院的文物鉴定学科。”
“怪不得你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真假呢。”
周添文呵呵一笑,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老弟啊,你是怎么判断我能看出真假的对错呢?”
“很简单,真的《黄山松雨图》挂在我岳父家的四楼墙上。”最豪横的炫富被宗旭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了出来。
周添文不禁脱口而出。
“我操!怪不得。”
“哈哈,走,上三楼。”
两人乘坐蒂森克虏伯电梯到了三楼。
三楼豁然开朗,一水的落地观景幕墙可以将紫金水库连同远处的滔滔长江尽收眼底。
溪谷酒店位置极佳,向外,截取了城市风光最佳的框景,关简小院位置更胜一筹,坐落在一座鳌头山坡上,坐高望远,江山如画。
向内,力求身体和灵魂获得足够的自由,设施设备怎么舒服怎么奢华就怎么来。
没有金钱上的上限,一张小躺椅就可以干到十几万。更别说顶级硬红木地板,英式紫罗兰家具,德国欧斯朗家电,水晶的杯子。最惹人注意的是苗桂林端上来的两杯“7501釉下彩红梅胜利杯”,周添文眼都直了。
“这是末代官窑的东西?”
“应该是吧,很值钱么?”
两个男人惊得下巴快点下来了。宗旭问道,“你不知道它们的价值啊,那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哦,我在金蜻蜓上班时,何建军欠我的设计费一直拖着不还,恰好京城一个汪老爷子一个项目是我设计的,在那个四合院内我和何建军闹翻了,他送汪老爷子的这套瓷器老爷子没要,说就留给我抵设计费了。当时我还不乐意,什么破瓷器能抵我二百万工钱。”
周天文笑了。
“那你可是赚大了,这套瓷器打底五六百万起步,你是遇上汪老爷子这样的贵人了。”
苗桂林笑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吆呵,当时我还怪老头多管闲事呢。”
周添文大笑,“能在京城住四合院的主,都是你惹不起的主,万不可唐突了。你要是能把他请来给你的小私宴会所架架势,保准你生意兴隆。”
苗桂林说这个简单,老头就住在老佛爷百货店隔壁,我一到京城就能找到。周添文登时不说话了,他知道这个汪老爷子是谁了,他就住在自己老岳头的隔壁。在周添文顾左右而言它时,宗旭看出端倪,转头对美女说到你赶紧去催上菜吧,我们要开始了。
宗旭请客,在酒上从来不含糊,上的茅台五十年。倒酒的功夫,桌上的凉菜已经陆续上来了,凉拌山野菜、咸水鸭、法式鹅肝鱼子酱、手撕石鸡。
周添文是个美食家,一打眼就知道今天的开销不菲,催促后面少要几个热菜。宗旭把美女叫来说热菜就上三道好了,搭个汤。菜量少点,就我们两个人,价钱照旧。苗桂林笑眯眯的答应了,她没想到这个黑脸汉子还挺大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两个汉子坐在雅室内把酒言欢。
“感谢宗老弟的酒,有事你言语。”
“还真有一件事。”
“尽管说。”
“《花雨》杂志社最近要报道一篇关于高强前情人柳青的近况,这对我不利。”
周添文一愣。
“一个被关押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柳青是于洋的老婆,他们有个女儿叫乐乐,我负责照顾小姑娘的生活开销,对她有个承诺就是让她的妈妈能够重新站起来,为此我投资了生物科学家赵森学博士的小豆芽生物医学公司,现在创新药已经临床四期了,柳青已经能依靠拐杖行走了。”
周添文很敏感。
“是不是柳青只要完全恢复健康,她这个监外就医就会被取消。”
“正是如此。”
看似说的是一个事,其实是另一件事。事不大,处理不好还真是个事。
“我打个电话。”
周添文当即掏出手机打给万芳芳,说《花雨》杂志社有篇报道你去压下来,拿出你的本事来,务必做到风平浪静,考验你具不具备副厅能力的时候到了。
万芳芳那边还有些懵,部长就将电话挂了。
收掉电话,周添文端起酒杯跟宗旭碰了一杯。
“你是有情有义的人,亲朋故旧都能很用心的照顾,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呵呵,啥也不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从来不会让朋友失望的,干杯!”
一场酒喝到九点钟,两人已经微醺了。各自散去时,周添文特地到酒店西点厅要了一份小蛋糕,他没忘对小美人的承诺,车到万丰小区时,周让司机先回去,今晚他就不用车了。
周添文拎着蛋糕寻到了1号楼一单元201室,轻按门铃,很快门闪开一道缝,一张娇美的小脸从门缝探出来,一股奶香奶香的味道比茅台还上头。
“快进来。”
女人一把把男人拉进屋。
屋内没开灯,两人面对面站在,气氛越来越暧昧,此时再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应景。男人一把把女人搂在怀里,蛋糕掉在地上。
蛋糕精致的妆花了脸,无辜的躺在地上,无人在对它多看一眼亦或品尝一下它是否美味。它只是敲开这扇门的由头罢了。
万芳芳急慌忙趋的给《花雨》社的总编辑沈冰打电话,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给怼回来了。
“哪个领导让你压下来的呀?给文人留点气骨行不行!”
万芳芳被怼的云里雾里吃了个闭门羹,气的要再给社长打电话,被妈妈万茜茜一把按住了。
“这种事你得亲自登门,哪能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明天我陪你去。”
看着女儿潸然掉落的眼泪,万茜茜心疼的帮她拂去,叹了一口气。
“你虽然在体制内年头也不短了,但是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搞不太清,有一件事你必须得拎的清,就是绝对不能对男人们动真感情。”
万茜茜没有把周添文的名字说出来,她不想极限打击傻妮子的恋爱脑。
第二天,万茜茜亲自出马,带着芳芳去了《花雨》社,社长潘寅刚泡好一杯西湖龙井。
“你们来的正巧,刚泡好的西湖龙井。”
潘寅和万茜茜是同乡,彼此熟悉的很,芳芳可谓是他看着长大的,因此对于芳芳说明来意后愣了一下。原来人家是衔命而来,他心中那股长辈看晚辈的热乎劲头瞬间被浇灭了一些。
“现今互联网新媒体日渐崛起,我们《花雨》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苟延残喘的工资都发不起了,你们宣传部的领导可从来没过问过我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