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奶奶给我扎起了两个小辫子,背着奶奶用两块手巾做的小书包,奶奶还细致的镶了花边。
穿起奶奶给我用旧布做的暗红色的小布鞋,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
我家离学校不算远,走田间小路,以我的速度,20多分钟就到了。
但通常奶奶不让我走小路,让我绕路走村子里的大路,她说这样安全一点。
所谓的大路大概有3米宽,路的两边各种着一排杉树。
可能是种的有些年头了,有些树已经有大人的大腿那么粗了,有些可能是之前种的没有成活或是遇到什么情况被折断了,补种的小树苗。
路的中间因为经常有人走,是灰白色的土路,两边都长满的杂草。
因为下雨的时候路面被泡软后,人们穿着水鞋走过留下的痕迹,麻麻点点的小坑,高低不平,还有一些被手扶拖拉机撵出来的大坑。
一般等路被晒干后,村子里会安排专人把旁边连着草的草铲过来了填好。
下午放学后,我一到家,就发现奶奶正拿着针穿着线,再往一条黑鱼身上扎,这鱼明显不是昨天我们抓的。
“奶奶,您这是在干嘛呀!”
我好奇的问。
“哦,凤儿回来了,我今天去镇上卖了鱼,顺便把你的生辰八字拿给算命先生算了一下,说是你犯水关,我就买了这种七星黑鱼,用七色花线穿起来放生,就可以解了你的这个水关了。”
奶奶很认真的跟我解释。
我也听不懂奶奶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只知道是我昨天掉下水差点淹死的事,让我奶奶心有余悸吧!
我嗯了声,在家的周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黑的身影,有点失落。
也许是因为我有灾星的名号吧,村子里同龄的,上学前班的孩子也就20个左右。
在班上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应该是父母的告诫过的吧!
只有两个河南的移民赵小玲和刘玉梅愿意跟我说话。
可是奶奶有一次在跟我洗头时,发现我的头上有几个虱子,连忙问我是不是和移民小孩玩了。
因为那些移民之前地处高山缸水的原因,他们大都不爱洗澡,所以头上经常长虱子,如果跟他们离的太近,那些虱子还会跳到没有虱子的人的头上。
奶奶在我的头上翻找了好半天,抓出了三只虱子,放在椅子边上,轻轻一挤,吱的一声,从小虱子的肚子里面挤出一点红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