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啊,你把通阳的工作做的不错嘛,那个香香瓜子,我在省里都听人说了好几次,也尝过,味道确实香!”
“这种因地制宜的发展思路,很与众不同,值得思考推广,我准备在常委上提议,号召组织全省干部观摩学习。”
“谢谢部长,我这都是受一个年轻人的启发。”宋援朝面对组织部部长,淡淡笑着说。
“哦?哪个年轻人,咱们队伍里有这样聪明的年轻人,我可要提前关注。”
“不是咱们系统内的,是我女儿的对象,做生意的个体户。”
宋援朝解释过后,头发花白的部长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援朝,你这是要给我上眼药啊,你说的是那个瓜子大王秦飞?”
“是的,我哪敢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年轻人。”宋援朝感慨说,“现如今石林镇依托镇办企业,从种植生产到推向市场,解决了多少家庭的生计,以往石林是通阳最穷最乱的,这才不到两年,已经快要赶上吕亭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你不是因为那是你未来女婿说这些话,是心疼人才。”部长拍了拍宋援朝的手,“你当时搞那个夸富大会,在省里是引起很大一波争议的,很多人认为你走回头路,要把你挂起来,是周书记亲自拍板,把你保护了起来。”
“你现在没有辜负周书记的期望,更没有辜负通阳百姓的期望,援朝,你做的很好,位子也该挪一挪了。”
谈话结束以后,宋援朝走出清河市政府大楼,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这是1983年的冬天,距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
“宋书记。”司机许光明打着伞过来。
“老许,回去的时候去一趟看守所。”宋援朝走入伞下,跟着说。
“好的,宋书记。”
通阳看守所,年前最后一次探视开放时间,看守所门外很多人在等。
周立本和孙玉莲抱着孩子,身边是杨月和老郑夫妇。
“杨月,你钱还够花不,过年咋过,跟你奶奶去我们那?”周立本说。
“周大哥,我存了好多钱呢,不用担心我。”杨月讪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