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让他痛苦如斯。
苏萝拊掌而笑:“这二字竟是由你问出来,我以为该是我来问你才是。”
她眸色悠悠转冷,声音也十分温柔只那话语中却藏匿着冰冷的弑杀之意。
“为何宋恒不爱我却还要十里红妆迎我入宫为后专宠我一人?”
“为何苏家满门忠烈最终却被宋恒以功高盖主算计含恨而终作为结局?”
“为何我的好兄长与陛下情投意合却要算计家人算计妹妹只为守住他那皇位?”
“为何在你眼中家国兄妹都比不上情情爱爱?为何你作为苏家嫡子却如此自私为己?”
她每问一句声音便轻上一分,像是在问苏清远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为何你二人的情爱要牵扯到旁人身上要旁人为你们殉葬做祭品,为何也不肯放过他……”
她又是低低的笑了,似是有几分痴狂泪意:“这些话你答得上来吗,你能给我答案吗?”
她问他,却早已不盼着他能给自己什么答案。
苏清远呕出一口鲜血却是急火攻心,立刻有太医灌了一碗汤药进补吊住他这条命。
苏萝低头待他缓过劲后方才开口:“可还记得我抓到的那只兔子和你送予我的那只雪狐。”
“它们曾经都尚处于幼年,我一直将它们养在一处,那雪狐极为聪慧总是听话懂事的守着我那兔子,可不久前它不知为何撕烂了我那兔子,那兔子五脏六腑都被它吞吃入腹只余那雪白的皮毛在笼中。”
苏萝眼神冰冷:“可见是我太蠢,早该知道狐狸和兔子不能养在一处,即便才刚出生也去不了它的天性。”
苏清远干呕着面色惨白一片,苏萝缓缓道:“我留你一命仅仅因为你是苏家最后的血脉,我只需你与女子欢爱留下苏家的种。”
她闭上眼睛语气毫无波澜:“倘若你不愿且在此前死在冷宫,我便扯下你与宋恒那块遮羞布让天下人都知你二人做下的好事并请说书人在皇都乃至其他城镇传唱你二人苟且之事并于你死后尸首悬挂皇城门外以儆效尤。不仅如此我更会让宋恒与他那些妃嫔葬在一处,你就是死也不能跟他葬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