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乔的局促相比起来，秦深倒是坦然的多，要不是林乔硬生生拦着，这位七旬老人还真要起身来一个90度的鞠躬。

幸好拦下了，林乔浑身直冒冷汗。

不然明天的热搜就提前预订了——

#林乔虐待七旬老人

这不是道歉，这是在索命呐……

林乔百感交集地看着秦深重新坐下，秦深望过来，他又立刻笑脸相迎。

“我们还是谈回顾晓的事情吧，”林乔生怕秦深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非要道歉，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您接着说。”

秦深的眼神如同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汹涌波涛，他静静地凝视着林乔，仿佛要透过林乔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这种沉默让林乔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和不安，这是在面对林琛、面对王有仁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的，他的手心甚至开始微微出汗。

林乔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顾晓以前是那样的孤僻性格了，姐姐找不到人，发小还整天没个正形，长辈又总爱盯得你心里发毛，顾晓心里有再多的事，他也没地方说。

林乔的思维逐渐发散，心里软软的，决定以后找机会多给顾晓一些补偿。

于是，在之后的某一天，顾晓莫名其妙地就收获了一只格外卖力的林乔。

其中过程暂且不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乔的心情愈发焦虑。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就见到秦深……

突然哭了。

是的，秦深哭了。

这位七旬老人，如今老泪纵横，就这样突然抹起了眼泪。

林乔看呆了，仿佛被定住了，无法动弹。

当年徐晚来他签售会的时候，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林乔那时就很无措。

他以为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但老人哭的时候他会更无措。

“您……”林乔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只见秦深自己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包餐巾纸。

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