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希安弯腰凑近看了看田六的眼睛,不解道,“有事情可以沟通,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太粗暴了,以后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田四身上只穿了条四角内裤,他大大咧咧的盘腿坐起,控诉着田三,“俺不就是半夜想亲亲媳妇儿吗?还没亲够,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林希安看着后知后觉捂住田四嘴巴的田三,怪不得昨晚梦到有狗在啃她的嘴巴。
“该,三哥打的好。”林希安冲着三哥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往床下走去。
田六又问,“你去哪里?我们这儿不用挣工分,不需要早起。”
林希安头也不回,“我去上厕所。”
……
早餐是红薯,面饼。
红薯很大,林希安吃了半个就饱了。她抬头看向哼哧哼哧吃东西的三人,问道,“我们家里还有钱吗?”
“钱?六儿,俺们家还有多少钱?”
管钱的是田六。
林希安转头望向田六,两人视线相撞,田六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和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今天早上不是说,我们不用挣工分吗?那我们平时吃的喝的从哪里来?”
“不用你操心,饿不着你。”
田六的嘴,比山里的水还要凉。
林希安转移目标,无比幽怨的望向田四,“四哥,我是你们媳妇儿,这个家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吗?”
“还是你们都不把我当媳妇儿,在这里防着我呢?”
田四摩挲着掌心中的小手,浪笑道,“说,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和三哥上山打猎,六儿就负责采草药,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拿去镇上卖。”
林希安眉头一皱,“投机倒把?你们不怕被抓么?”
“不怕,俺们有下家。”
他们只供货,不参与市场。
林希安想起昨天那个张大娘,“大杨哥小杨哥他们也是一样?”
“村里这几户都是一样。”
林希安若有所思的点头,有个营生是好事,虽然风险大了些,但回报也很大。
田六一直在观察着林希安的表情,发现她眼底没有露出贪欲或嫌弃后松了一口气。
村里之所以能避开工分,一是位置太过于偏僻,而且大家一直协力对抗。